第209章 灵玉玉琮(1 / 2)

老玉匠蹲在青玉案前,刻刀刚在灵玉玉琮上划出半道弧线,“沙沙”

的琢玉声里突然混进“咯吱”

的怪响。

他眯起老花眼,就见刀痕间渗出乳白色黏液,像融化的羊脂玉顺着玉琮纹路往下淌。

黏液滴在青石板上的刹那,竟凝成带锯齿的小玉轮,轮齿间缠着亮晶晶的玉丝,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

“这玉琮咋淌玉油了?”

他伸手去擦,指尖刚碰到黏液就被粘得“哎哟”

一声缩回。

指腹上的皮肉像是被钝玉刀反复刮过,扯出齿轮状的血痕,疼得他往手上抹羊脂膏,“这玉锈比蚀玉掌邪门!

看着光溜溜的,能把骨头磨成玉粉!

比碎骨玉阴,比烂筋琮狠!”

老锅扛着新采的璞玉从后山回来,见状赶紧把玉石往石碾上一扔,抄起铜玉夹就去夹玉琮。

可玉夹刚碰到玉锈,铜尖“滋滋”

冒白烟,像是被玉屑打磨过,轻轻一磕就掉层铜皮,皮屑里裹着带倒刺的玉丝。

“这锈能烂铜器!”

老锅吓得扔了玉夹,耳垂突然传来刺痛。

伸手一摸,玉丝竟在耳坠里凝成小玉钩,正往他耳后的翳风穴钻,“前儿去玉器铺收玉料,见这玩意儿把铜玉架蚀成一滩玉泥!”

老斩拎着新打的铁玉凿从铁匠铺出来,刚走到玉案边,脚下青石板突然“噗”

地陷出个小坑。

他慌忙抓住案腿,可案腿上的玉锈顺着手指往胳膊上爬,皮肤顿时麻得像过电,血珠刚渗出来就被玉丝吸成白珠,在胳膊上画出带齿的纹路,像被无数细玉针扎过。

“这玉丝会吸精气!”

老斩疼得直跺脚,铁玉凿“哐当”

掉在地上。

凿尖沾到玉锈的地方,瞬间长出乳白色的锈毛,无数细小的玉根在铁面上扎根,把坚硬的铁凿划出密密麻麻的细痕。

院外玉坊突然“轰隆”

一声塌了半边,玉料和玉具混着玉锈往院子里涌。

所到之处,青砖地面冒出乳白色的霜花,连坚硬的花岗岩玉案都被蚀出蜂窝状的小孔,案上的铜玉镇落地就被粘成白团,像裹了层厚厚的玉胶。

“这破玉丝比玉锈的光粒难缠!”

老玉匠抓起玉琮就往水缸里扔,琮上的玉丝刚碰到水就炸开,白水与玉锈搅成灰黑色的泥浆,他赶紧把玉琮捞起来,“这玩意儿能刮花兵器!

比碎玉镖阴,比裂铁玉狠!”

天空突然暗下来,云层里翻涌着齿轮状的白云。

四十七个穿白甲的人影踩着旋转的玉柱飘来,领头的白袍人扯开披风,胸口的铁盒喷出阵阵白雾。

所到之处,院墙上的砖块被玉丝缠得往一起挤,在半空凝成乳白色的巨石;墙角新抽的玉兰花枝,瞬间被蚀成玉雾,枝桠上挂着带齿的玉丝。

“松韵居的废物,灵玉玉琮的精魂该给教主炼玉令了!”

白袍人戴着开合间“咔咔”

作响的铁面具,缝隙里转动的齿轮泛着白光。

身后傀儡举起乳白色的玉炮,炮口的玉核飞旋转,甩出的玉链在地上拖出螺旋深沟,沟中不断涌出白泡。

老斩一把将老玉匠推至门后,抄起地上的铁玉斧劈向傀儡。

斧头刚挥出就被玉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动间,铁刃竟被勒得弯成弧形,“当啷”

落地时还拖着拉丝的玉锈。

“这玉链能绞弯铁器!”

老斩惊退两步,脚腕突然被地上的玉锈缠住。

玉丝骤然收紧,勒出带齿轮的白痕,脚面皮肤瞬间白,如同被万千玉针扎过。

老锅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屋里抱出袋河沙,抖开就往玉琮上撒。

可河沙刚碰到玉锈,便“噼啪”

炸开,化作乳白色硬块。

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密密麻麻的玉丝。

“河沙都镇不住这邪物!”

老锅惊惶松手,后腰撞上玉案。

案上的碎石迸溅入玉锈中,瞬间凝成小玉锤,举着锤子就朝他脚腕砸来。

“石头也能成凶器!”

老锅闪身躲避,裤腿却被砸得稀烂,露出被玉锈蚀得白的皮肤。

血珠滴落地面,竟化作白珠,在青砖上砸出细密的小孔。

小芽端着刚熬的解玉汤从厨房出来,见状急得抓起药篓里的碎玉草就往玉链上扔。

草叶刚碰到玉丝就燃起绿火,玉链被烧得“滋滋”

作响,可没等她高兴,那些火星突然被玉丝压灭,重组变成带倒刺的玉叉,“啪”

地扎在门框上,木头瞬间被蚀成粉末,飞扬的木屑里裹着无数乳白色玉丝。

“碎玉草能烧这锈!”

小芽赶紧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往自己流血的指尖一按,疼得她龇牙咧嘴,然后朝着玉叉撒过去。

血珠碰到玉叉“腾”

地冒出青烟,玉叉被烧得“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