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全成了碎霜渣,连地底下的霜锈都被烧得直冒烟,彻底消散无形。
霜袍人当场急红了眼:“这不可能!
我的霜刃明明能冻碎任何东西!”
他气得直接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霜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一只霜灵幼崽。
小家伙被霜链勒得奄奄一息,银白色的身子黑,显然被霜锈害得不轻。
小芽瞅准时机,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火苗就往霜腐引擎砸去。
只听“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一只断角霜灵,霜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
老锅赶紧把樱花纹印在霜灵身上,金光“唰”
地一亮,霜锈全裂开了,霜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霜霜锄里。
霜锄“嗡”
地出金光,锄板上“腐霜狱”
三个字消失,重新显出“寒霜凝露”
的刻痕。
院外的霜浪瞬间退去,霜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的小草破土而出,迎着太阳轻轻摇曳,半点被腐蚀的痕迹都没有了。
霜袍人的霜甲咔咔裂开,露出一张满是白斑的脸。
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霜痂,痂下面的肉被冻得不成样子。
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霜锄的木牌,边哭边说:“我就想让那些乱飘的霜花稳住他们说献祭霜灵,就能让寒霜永远顺顺当当”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一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你个傻小子!
寒霜该浓时能封路,该淡时能化水,哪能硬把它们困住?”
说着,用霜刀在地上画个圈,撒上灵泉水,眨眼间圈里就冒出嫩芽,长成一棵开满银白色花朵的树,花瓣上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小伙子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花瓣,突然放声大哭。
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结的痂就簌簌掉落,断了半截的手指头居然又慢慢长了出来!
掌心还冒出一个淡淡的樱花印子。
再看那把灵霜霜锄,上面的锈迹渐渐消失,锄头变得锃亮如新。
锄头上银白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时不时闪过一道霜光,仿佛里面藏着流动的寒霜。
老斩仔细地把锄头擦拭干净,放回霜工棚。
从那以后,每次用这锄头处理霜石,力度都能精准掌控,比以前顺手百倍!
锄过的霜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
小芽往灶里添着柴火,盯着火苗嘀咕:“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我直接拿化霜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
老斩找了根红绳给霜锄打了个结,绳子晃动时,把周围的霜具都映得粉扑扑的。
正打着结,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出来,掉在霜锄边上。
嘿!
吊坠上居然浮现出和锄头一模一样的纹路,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霜鸟,随着霜灵的呼吸轻轻晃动。
霜工棚原来的位置,之前被霜浪侵蚀得面目全非的土地上,竟长出了一片新草地。
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一位做了一辈子霜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一片光的叶子。
好家伙!
他手里那把旧霜锄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处理霜石时比他年轻时用的锄头还要称手。
老师傅激动得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霜纹——这不正是手艺与灵气碰撞出的奇妙火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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