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底下的虹锈都被烧得冒烟,彻底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矾石与焦糊混合的刺鼻气味。
虹袍人见状,急红了眼:&0t;不可能!
我的虹刃明明能溶烂任何东西!
&0t;他气得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虹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一只虹灵幼崽。
小家伙被虹链勒得奄奄一息,七彩的身子都乌了,显然被虹锈害得不轻,偶尔抽搐着窜出小光粒。
小芽瞅准时机,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蓝光就朝虹腐引擎砸去。
只听&0t;轰隆&0t;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一只断角虹灵,虹锈正一点点往它心脏爬去,所过之处皮肤都变成了七彩。
老斩赶紧把樱花纹印在虹灵身上,金光&0t;唰&0t;地一亮,虹锈全部分裂,化作无数小光粒消散,虹灵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虹虹镰里。
虹镰&0t;嗡&0t;地出金光,镰面上&0t;腐虹狱&0t;三个字消失不见,重新显出&0t;七彩贯天&0t;的刻痕,还时不时闪过柔和的七彩光芒。
院外的虹浪瞬间退去,虹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的小草破土而出,迎着太阳轻轻晃动,一点被溶蚀的痕迹都没有,几只小瓢虫在草叶上悠闲地爬着。
虹袍人的虹甲咔咔裂开,露出一张满是虹斑的脸。
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虹痂,痂下的肉被溶得紫红。
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虹镰的木牌,边哭边说:&0t;我就想让那些乱闪的虹光规矩点他们说献祭虹灵,就能让虹灾不再伤人&0t;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一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0t;你个傻小子!
虹光该现时能耀田,该隐时能归空,哪能硬把它们困住?&0t;说着用虹刀在地上画了个圈,撒上灵泉水,眨眼间圈里冒出嫩芽,长成一棵开着七彩花朵的树,花瓣上闪着碧蓝色的光芒,小光粒在花瓣间跳跃,像温和的小光火。
小伙子颤抖着摸了摸花瓣,突然放声大哭。
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的痂就簌簌掉落,断了半截的手指头竟开始慢慢生长!
掌心还冒出一个淡淡的樱花印子,印子周围泛着一圈柔和的七彩光晕。
再看那把灵虹虹镰,上面的锈迹渐渐消失,变得锃亮如新。
镰刀上七彩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时不时闪过一道柔和的光,仿佛里面藏着驯服的小虹光。
老斩仔细把镰刀擦拭干净,放回虹工棚。
从那以后,每次用这镰刀处理虹石,力道都能精准掌控,比以前顺手百倍!
割过的虹石还会隐隐泛着金光,再也不会无端窜出小光粒伤人。
小芽往灶里添着柴火,盯着火苗嘀咕:&0t;下次要是再有人鼓捣这邪乎玩意儿,我直接拿化虹剂把他那破玩意儿给融了!
保准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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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斩找来一根红绳,给虹镰打了个结。
绳子晃动时,将周围的虹具都映得彩光流转。
正打着结,周元的吊坠从他兜里滑落,掉在虹镰边上。
嘿!
吊坠上竟浮现出和镰刀一模一样的纹路,还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小小的虹鸟,羽毛闪着柔和的光芒,随着虹灵的呼吸轻轻晃动。
虹工棚原来的位置,曾经被虹浪侵蚀得面目全非的土地上,如今长出一片新草地。
草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几只小蝴蝶停在草叶上,翅膀扇动间带起细碎的光点。
一位做了一辈子虹具的老师傅路过,顺手捡起一片光的叶子。
好家伙!
他手里那把旧虹镰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处理虹石时比年轻时用的镰刀还要称手,而且再也不会窜出小光粒伤手。
老师傅激动得老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交错的虹纹——这可不就是手艺与灵气碰撞出的美妙火花嘛!
那火花温和明亮,再无往日的骇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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