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的雾链在地上划出螺旋状的雾痕,所过之处,青砖被磨出深沟,沟里飘着雾粒,还不断冒着雾泡。
老锅一把把小芽拽到石案后面,抄起铁雾棍朝傀儡劈去。
没想到雾棍刚挥出去就被雾链缠住,“咯吱咯吱”
转了两下,铁柄直接被缠成了弓形,“当啷”
掉在地上,棍面上的雾锈还在往下滴雾珠,把地面砸出一片小坑,坑里飘着雾粒。
“这雾链能把铁器缠弯,还带着磨蚀劲儿!”
老锅吓得连退三步,冷不丁脚脖子被地上的雾锈缠住。
雾丝突然收紧,勒出带齿轮印的血痕,脚面皮肤瞬间变得紫红,像被带刺的灰绳勒过一样,血珠刚冒出来就被雾丝裹成红雾珠,顺着脚踝往下滴,砸在地上就磨出小坑。
老斩突然一拍脑门,冲进屋里抱出一袋化雾剂,对着雾锤撒了过去。
化雾剂刚沾上雾锈就“噼啪”
炸开,变成灰白的硬块,看着像碎雾被雾丝黏在了一起。
掀开一看,硬块上还沾着黏糊糊的雾丝,里面嵌着密密麻麻的小雾珠,时不时滚出几滴,把石案磨出小麻点,麻点里飘着雾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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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
这雾锈居然能黏住化雾剂!”
老斩吓得手一抖,袋子刚扔掉,后腰撞上石案的瞬间,旁边的碎石突然炸开。
飞进雾锈里的碎石转眼变成小雾锤,举着带棱的锤头就朝老斩脚脖子砸来——这小锤沾着雾锈,连石头地面都被磨出小坑,坑里飘着雾粒。
“石头还能变成雾锤?!”
老斩急忙躲开,可雾锤还是砸中了裤腿。
布料“刺啦”
一声烂成筛网,露出被雾锈蚀得紫红的皮肤。
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滴,落地瞬间变成了红雾珠,“啪”
地砸出个小坑,坑边还冒着细小的雾泡,泡里飘着雾粒。
小芽端着解雾毒的药汤从厨房冲出来,眼疾手快地抓起药篓里的化雾草就朝雾链扔去。
草叶刚碰到雾丝,“轰”
地窜起橙火,雾链被烧得“滋滋”
响,冒出阵阵青烟。
可小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火星就被雾丝裹灭了——雾丝沾了火星,反而变得更黏稠,重新变成带倒刺的雾叉,“啪”
地狠狠扎进土墙。
土墙碰到雾叉,瞬间被磨成粉末,裹着灰白的雾丝簌簌掉落,连地面都被磨出一片小坑,坑里飘着雾粒。
“这化雾草能烧这鬼东西!
就是得趁热!”
小芽一边喊,一边掏出火折子。
她咬着牙把火折子按在流血的指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强撑着把火苗甩向雾叉。
血珠一沾到雾叉,“腾”
地冒起青烟,雾叉又被烧得“滋滋”
响,表面的雾锈开始剥落,掉在地上就变成小雾珠,磨出小坑。
谁知道雾锈的根须突然钻进地底,地缝里“嗖嗖”
钻出无数小雾丝,朝着三人爬来——这些雾丝沾着雾珠,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灰痕,所过之处,地面先是冒白烟,转眼就结成带棱的雾硬块,硬块上还冒着小雾泡,泡里飘着雾粒。
雾袍人见状,张狂地大笑:“白费力气!
我这雾刃定能把一切磨成雾粉!
你们的松韵居,今天就得变成雾泥坑!”
说着操控傀儡,把炮口对准雾具堆,恶狠狠地说:“先把这些破玩意儿炸了!
让你们再也没法造雾具!”
千钧一之际,老锅透过雾锤扬起的雾雾,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那是个人脸灵体,身子是雾气凝聚成的,浑身裹着淡淡的灰雾,看着特别虚弱。
它被一圈圈带齿的雾环紧紧勒住,每挣扎一下,雾锤就“咔咔”
裂开新口子,雾雾里混着带血的雾珠,不断掉落,把地面砸出一片小坑。
更吓人的是,灵体的胸口插着一根雾锈凝成的针,每动一下,针就往肉里钻一分,灵体的颜色就淡一分,周围的雾气也变得越来越暗。
“那是雾灵!
他们在逼雾灵炼腐雾毒,还拿锈针钉着它!”
老锅扯着嗓子大喊,“难怪这雾锈这么邪乎,是把雾灵的灵气往邪路上引!”
话刚说完,院外的雾工棚再次“轰隆”
倒塌,带着齿轮的灰白雾浪裹着雾珠,汹涌地冲进院子——这浪头沾到木柱,木柱瞬间被磨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