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砸得坑坑洼洼,坑里的薄冰闪着冷光。
小芽赶紧抱起柴堆里的干柴,朝着白霜浪扔去。
干柴一沾上霜锈,“轰”
地燃起大火。
可火苗很快就被霜丝冻灭,白霜浪反而更加凶猛,“咔嚓”
一声冲断了院墙上的木梁——木梁还没落地,就在半空中冻成冰渣,连带着瓦片都被霜雾冻出深坑,噼里啪啦往下掉,坑里的薄冰把地面照得一片雪白。
“这霜锈比霜腐引擎还难对付!
引擎好歹怕火,这玩意儿能灭火!”
小芽急得直跺脚,突然瞥见墙角的化霜剂和硫磺粉,脑海中灵光一闪:“老斩!
快把硫磺混进化霜剂!
硫磺能助燃,说不定能烧透这鬼东西!”
老斩一听,赶忙抓过硫磺粉撒进化霜剂里。
小芽眼疾手快,“啪”
地划着火折子扔过去,“轰”
地一声,金红色的火墙冲天而起,宛如一条喷火巨龙——这火裹着硫磺,连冰粒都烧得滋滋作响,白霜碰到火就化作白烟。
白霜浪一碰到火就噼里啪啦炸开,变成碎冰渣,连地底下的霜丝都被烧得冒烟,缩成了黑灰。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白霜混合的刺鼻气味,好在总算挡住了霜浪。
霜袍人见状,急红了眼:“不可能!
我的霜刃明明能冻烂任何东西,连火都能灭!”
他气得冲了上来,结果炮口的霜核突然裂开,里面蜷着一只霜灵幼崽——这幼崽比刚才看见的灵体还要小,浑身黑,被霜链勒得奄奄一息,偶尔抽搐着滚落小冰粒,一落地就把地面冻出深坑,坑里的薄冰也变得黯淡无光。
“你们连幼崽都不放过!”
小芽气得眼睛红,抄起木樱花,运足真气裹着硫磺火就朝霜腐引擎砸去。
只听“轰隆”
一声巨响,引擎炸开,滚出一只断角霜灵——正是刚才看见的那只,胸口的锈针还在,霜锈正顺着针往它心脏攀爬,所过之处皮肤都变成白霜,眼看就要冻成冰泥。
老斩赶紧把樱花纹印在霜灵身上,金光“唰”
地一亮,锈针瞬间崩成碎渣,霜锈全部分裂,化作无数小冰粒,被金光一照,变成了普通的露水,洒在地面上,将深坑都填成了平整的土地。
霜灵恢复了力气,化作一道金光钻进灵霜霜锤里。
霜锤“嗡”
地出金光,锤面上“腐霜狱”
三个字消失不见,重新显出“寒霜裂岩”
的刻痕,还时不时闪过柔和的白光——这次的光芒是温暖的,再也没有之前的冰冷感。
院外的霜浪瞬间退去,霜丝落地化作黑土,嫩绿的小草破土而出,迎着太阳轻轻摇曳,被露水洒过,叶子上还带着淡淡的水珠,显得格外清新。
几只小蚂蚱在草叶上悠闲地爬着,偶尔扇动翅膀,还能带出细碎的水珠,再也不会冻蚀地面。
霜袍人的霜甲咔咔裂开,露出一张满是霜斑的脸——他的脸上也沾了霜锈,留下一道道浅坑,坑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白霜。
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刺的霜痂,痂下的肉被冻得紫红,还在往下滴着带锈的血水。
这人哆哆嗦嗦地掏出半块刻着霜锤的木牌,边哭边说:“我就想让那些乱冻的霜气规矩点去年霜灾,我爹娘被冻霜伤了腿,他们说献祭霜灵,就能让霜气变温顺,再也不伤人我没想到会害了这么多灵体”
老锅从药篓里摸出一株还魂草,塞到他手里:“你个傻小子!
霜气本就温顺,是你们用邪术把它变得邪性了!
灵体是霜气的魂,伤了魂,霜气才会伤人。”
说着用霜刀在地上画了个圈,撒上灵泉水和刚才灵体化的露水,眨眼间圈里冒出嫩芽,长成一棵开着白色花朵的树,花瓣上闪着金红色的光芒,小露水在花瓣间滚动,温柔地洒在叶子上,再也没有半点冻蚀性。
小伙子颤抖着摸了摸花瓣,突然放声大哭。
手指刚碰到花瓣,上面的痂就簌簌掉落,断了半截的手指头竟开始慢慢生长!
掌心还冒出一个淡淡的樱花印子,印子周围泛着一圈柔和的白光晕——这光晕裹着露水,却一点也不冰冷,反而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再看那把灵霜霜锤,上面的锈迹渐渐消失,变得锃亮如新。
锤头上白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时不时闪过一道柔和的光,仿佛里面藏着驯服的小霜气——用手一碰,只会感到清爽,再也不会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