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斩仨人背着行李,急急忙忙往松韵居跑。
刚走下山路,三个人立刻紧张起来——空气里那味儿太不对劲儿了,汗毛都竖起来了。
平时这时候,路边草叶上都是亮晶晶的露水,今儿个全蒙着一层诡异的淡红色。
风一吹,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直往鼻子里钻,比之前碰到的霞锈浓多了。
小芽最先停下脚步,赶紧从药篓里掏出一片晨露草。
好家伙,草叶一沾到空气,边缘马上就红了,接着就卷起来皱巴巴的。
她脸“唰”
一下白了:“坏了!
这空气里的玩意儿比霞锈邪乎太多!”
老锅下意识抱紧虹锤,锤面上“赤霞裂天”
的纹路隐隐亮,虹灵的影子在锤边忽隐忽现,跟拉响了警报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路边石头,指尖沾了点淡红色粉末,放鼻子下一闻,当场咳得直不起腰:“这绝对不是普通霞锈,怕是变异了!
石头都烫得能煎鸡蛋!”
老斩握紧灵霞霞镰,镰刃上的火星“噼里啪啦”
直跳。
他抬头往松韵居那边一看,远处飘着淡红色的烟雾,心里“咯噔”
一下:“完犊子!
松韵居怕是遭了!”
三个人跑得更快了,越靠近松韵居,焦糊味越浓。
等跑到门口,眼前这景象把人吓得一激灵——原本结结实实的木门爬满了红锈,门板上还时不时冒个小火星,轻轻一推就“吱呀吱呀”
响,感觉下一秒就得散架。
走进院子,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以前种的药草全变成诡异的红色,一碰就碎成渣。
石案上的霜具、雾具被红锈裹得严严实实,有的还冒着黑烟。
老斩冲进霞工棚一看,虹石堆全变成红黑色,就连放灵霞霞镰的架子都锈得认不出来了。
“这到底是啥怪物?比之前的霞锈猛太多了!”
老锅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虹锤戳了戳地上的红锈。
锤面突然金光一闪,结果红锈不但没被烧掉,反而顺着虹锤往上爬,吓得他赶紧把锤子缩回来。
小芽急急忙忙从药篓里掏出矾石粉撒过去,按说这玩意儿平时碰到红锈就该烧起来,今儿个倒好,就冒了几缕青烟,红锈跟长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她急得直跺脚:“完了完了!
这锈变异了!
矾石粉根本不管用,这下可咋整?”
正着急呢,院墙上突然“哗啦”
一声响,几个穿着红锈甲的家伙翻进院子里。
他们手里的兵器也裹着红锈,看着比之前的霞甲人凶多了。
带头的把面具一摘,脸上全是红锈,一开口还“噼里啪啦”
迸火星子:“没想到你们还敢回来!
教主说了,要把你们和这松韵居一块儿烧成红锈渣!”
老斩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货之前跟着左使当小头目,上次被打跑了,现在带着变异红锈又杀回来了。
老斩挥起镰刃,使了一招“赤霞斩”
,带着火星就劈过去了。
结果气刃砍在红锈甲上,就留了道白印子,甲上的红锈还顺着气刃往上爬,一下子把火星全灭了。
“这护甲咋硬成这样?”
老斩正吃惊呢,小头目已经举着刀砍过来了。
红锈刀带着一股呛人的热风,直奔他胸口。
老斩赶紧举镰挡住,“当”
的一声,震得他手都麻了,镰刃上还沾上点红锈,瞬间烫得不行。
小芽一看急了,抓了一把晨露草就扔过去。
草叶一碰到红锈刀,“轰”
地一下烧起赤红的火,刀上的红锈倒是烧掉了一点,可眨眼间又长回来了。
小头目“嘿嘿”
冷笑:“白费力气!
这红锈是教主拿霞锈母珠碎片炼出来的,水火不侵!”
老锅把虹锤狠狠砸在地上,虹灵金光四射,想把红锈逼退。
谁知道红锈不但不怕,反而开始吸金光,虹灵的影子一下子就黯淡了。
老锅脸色大变,赶紧把虹锤收回来:“这红锈居然能吃灵气!
再这么下去,虹灵非得被吸干不可!”
小头目大手一挥,其他红锈甲人全冲上来了。
红锈镖、红锈铲漫天飞,院子里一下子红雾弥漫。
老斩他们被逼到墙角,小芽的药篓被红锈镖扎了个洞,化虹草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