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9章 药农领(1 / 3)

快船“嗖”

地调转方向,朝着东南药坊猛冲过去。

越靠近药区,那股子味儿就越不对劲——本该清苦提神的药香,全被一股药材腐烂的酸臭味儿盖了过去,还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

每吸一口,喉咙里都像卡了晒干的药渣子,又干又剌,忍不住想咳嗽。

远远望去,药坊外晾晒的草药蔫头耷脑,叶子上全是褐色锈斑,有的甚至烂成一滩黏糊糊的绿泥;院子里的药罐东倒西歪,罐口被腐蚀得坑坑洼洼,暗褐色的药汁混着锈粉顺着罐缝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带着泡沫的小水洼。

风一吹,裹着锈粉的药末子漫天飞,落在船板上,用手一捻就成了灰褐色的粉末,还带着股刺鼻的怪味。

金锈侯扒着船舷,怀里紧紧抱着那把花铲,生怕药末子沾到木柄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药坊咋跟遭了虫蛀似的?连治病的药材都能长锈,这药腐蚀锈比花腐蚀锈还邪乎!

没了好药材,老百姓生病可咋整?总不能硬扛吧!”

老斩展开张叔送的花种袋里裹着的药坊地图,泛黄的宣纸上,主药仓的位置用红墨圈得清清楚楚。

举目望去,药仓周围围了不少药农,有的蹲在药筐旁直叹气,有的手里攥着霉的药材,对着空药罐呆,连晾晒药材的心思都没了。

“得赶紧去药仓!

里面的药种和干货肯定还在被腐蚀,再晚一步,明年的药田都得废了!”

他让周师傅把船停在药坊附近的小河边,刚下船就听见“咔嚓”

一声脆响,像是药罐碎裂的声音,老斩心里猛地一沉。

走近主药仓,门大敞着,里面的景象惨不忍睹。

药架东倒西歪,上面的药罐大多已经碎裂,暗褐色的药汁混着锈粉在地上积成小潭;几个药农瘫坐在门槛上,手里握着破损的药杵,脸上满是绝望。

其中一个药农的手上缠着浸透锈色药汁的绷带,显然是被锋利的罐片划伤后,又被变质的药汁感染了。

“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的药坊!”

一个药农看见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跑过来,衣服上沾着药渣和锈粉,手里举着一把烂成泥的草药,“这药腐蚀锈三天前突然冒出来,好好的药材一夜之间就变了质,又苦又涩还带着股怪味,连药罐都开始生锈。

我们的老药农陈叔说去药坊最里面的‘老药窖’找‘护药珠’能救场,结果他一去不回,之后整个药坊就成了这副模样!”

小芽掏出护海珠往草药上照,珠子的蓝光刚碰到草药就被染成暗褐色,锈粉牢牢粘在珠子表面,擦了好几下都没擦掉,反而越擦越黏。

“这药腐蚀锈比花腐蚀锈还顽固!

连草药都能腐蚀透,里面的药种肯定也被锈毒浸透了,根本没法用了!”

她打开灵泉水囊,倒了点水在草药上,水刚接触草药就变成褐色,还冒着细小的气泡,草药瞬间就烂成了一滩黏糊糊的锈药泥,“这锈毒遇水会加药材腐烂,大家千万别让锈药泥渗进药种堆,污染了好药种!”

众人跟着药农往药坊深处走,路上的药渣越来越厚,有的地方甚至没过脚踝。

黏腻的药渣裹着锈粉,粘在鞋底又沉又滑;地上散落的药罐碎片泛着褐色,轻轻一踩就碎,碎渣上还沾着药末。

金锈侯不小心踩进药泥洼里,鞋子瞬间被染成褐色,还沾了层药渣和锈粉。

他赶紧用灵泉水冲洗,可鞋子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锈迹,又痒又疼。

“这破锈连治病的药材都不放过,比花腐蚀锈还霸道!”

药农领李叔叹了口气,指着药坊中央的老药窖:“那就是老药窖,用了几十年的青石窖,以前存里面的药材能放好几年都不坏,现在也遭了锈害!

陈叔肯定在窖边!”

众人朝着老药窖走去,老药窖的青石壁上布满褐色锈迹,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剥落;窖里的药材堆成暗褐色,表面盖着厚厚的锈粉,还不断往下掉渣;几个装药种的麻袋倒在地上,里面的药种全被锈药泥泡成了糊状,顺着地面往药窖里流;窖边的药杵、药碾子大多都变成了硬块,轻轻一捏就碎成带铁锈味的粉末。

“陈叔!

你在哪?”

老斩朝着药窖喊了一声,里面果然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众人赶忙跑过去,只见陈叔靠在窖壁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锈粉和药渣,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绿色的珠子——正是护药珠,可珠子的表面已经被锈腐蚀得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的。

“别碰护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