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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子里摸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海珍珠,塞到云知夏手里。
“丫头,拿着,磨成粉敷在伤口上,保管你这只小手比以前还白嫩。”
他又看了一眼那两个还在吵架的男人,笑得像只狐狸。
“这京城啊,还是太小,也太吵。不如,跟我回江南吧?”
看着眼前这三个再次剑拔弩张的男人,云知夏只觉得头大。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都别吵了。”
她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说完,她牵起两个孩子,转身朝着云心堂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决绝又带着一丝孤勇。
留下三个男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当晚,一则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所有达官显贵的府邸。
——左相裴砚之,病了。
病得很重,上吐下泻,卧床不起,连早朝都告了假。
太医院院判亲自去瞧,也瞧不出所以然,只说是中了奇毒,却又找不到毒源。
一时间,京城里人心惶惶。
而始作俑者,此刻却正悠闲地坐在云心堂的后院里,慢条斯理地为一株新得的龙息草浇水。
“娘亲。”
云小墨抱着他的小算盘跑了过来,“我刚得到消息,裴砚之府上的下人,正在满京城的药铺里,疯了似的找一种叫‘金蚕花’的药材。”
“金蚕花?”
云知夏浇水的手顿了一下。
“是,就是您之前提过的,炼制蚀心散的主料。”
云小墨的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精明,“我猜,裴砚之不是病了,他是……毒发了。”
云知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没错,裴砚之确实是毒发了。
中的,正是她改良版的“蚀心散”。
她在白天那场混乱中,用那枚沾了血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味特殊的药引送入了他体内。
那药引不会要他的命,却会让他体内的蚀心散提前发作。
“他找不到的。”
云知夏放下水壶,声音很轻,“这京城里所有的金蚕花,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被我们的人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