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跳得不好!
?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说我跳得不好,她竟然敢!
?
手掌高高举起,即将要落于脸侧之时,却被恰到好处地拦截下来。
姜夭妍连眉头都不皱,抓着孟千音的手腕往旁边一拉,就直接将她扯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其他人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要将孟千音扶起。
姜夭妍在一边站着,似乎思索了几秒,最终还是向地上的孟千音伸出了一只手,“抱歉,我没有控制好力道,没料到你的下盘这么不稳。”
刚才孟千音要扇她巴掌本就是因为一时冲动,此时慢慢回过神来,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内疚,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刚好,对方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正顺势要过去搭对方的手,却又听到了后面的半句话。
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瞬间复燃,孟千音的骄傲容不得再二再三的藐视。
她恶狠狠地拍开姜夭妍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径直奔向门外,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响惊起门槛旁的一小片浮尘,姜夭妍呆呆地望着紧闭的门,似乎不明白她怎么又突然生气了。
“她怎么这样啊!”
“连千音都被气走了!”
“她自己不要吃饭睡觉,难道当我们也是铁人不成……”
姜夭妍无奈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推开门往外走。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把孟千音弄回来的,事后李筱涵曾旁敲侧击地问起姜夭妍去了哪里,只得到孟千音一句不耐烦的“我怎么知道!”
“她不在更好,一个韩国人,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姜夭妍随手推开一扇门,入眼的是间不算大的空教室,装潢简单,打扫得很干净,里面随意地摆放着一张木桌子以及几张木凳子。
她慢慢踱步到窗边的凳子前坐下,背后靠着墙,双眼漫无目的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果然,不行吗?
姜夭妍啊姜夭妍,你真的很不擅长社交,不论是在韩国还是中国,总是会把所有人都弄得不开心……
呃,好痛……
忧郁的心情有时会让人忽视身体的异常,此时放松下来,才隐约体会到那迟来的刺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她抬起左手,手腕处赫然出现了一条长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周围是模糊的血肉,甚至蹭了一点鲜红在衣摆上。
嗯,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姜夭妍回想着刚才所生的场景:孟千音赌气又要走,自己再一次抓出了她的手腕,她始终挣脱不开,就用上了另一只手在那使劲掰,还掐了好几下。
孟千音的双手都做了大红色的延长美甲,硬而尖锐,要说在拉扯中不小心划伤,也是有可能的。
唉,人要是一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
“唔……”
“怎么,我弄疼你了?”
“……没事。”
姜夭妍看着宣凝仔仔细细地往自己手腕上缠纱布,最后收尾还打了个俏皮的蝴蝶结,宛若一只白蝶扑棱着翅膀飞进来,停在手背上,好像连痛感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原来,人是不会一直倒霉的。
宣凝处理好了伤口,正想在嘱咐她几句注意事项,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涌进来乌泱泱一大波人。
袁婉倾颤抖的手死死指着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气的,“好啊你……你……调虎离山!”
王念半靠在袁婉倾身上,扶着额头喘着粗气,也不忘声讨让她们变成这样的罪魁祸,“声……声东击西……”
宫奈葵的状态倒还算正常,只不过这回触及到了外国人的知识盲区,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写满了茫然,“还有什么成语……对,守株待兔!”
付梓涓双腿软趴在地上,艰难地挥动着双手想要站起来,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进行奋力挣扎,“明……明……明修……栈道……”
瞿艺欢走在最后面,不忘关好房门,顺便将付梓涓一把捞起来,补全了后面半句,“暗度陈仓。”
……
宣凝淡定地收拾好药箱,抬起头对着她们真心实意地感叹:“如果你们在排练走位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么有团魂就好了!”
至少是不会出现两个人撞到一起摔成一团,顺带还拉了无辜第三人当垫背这种低级失误。
她从旁边拿起抽纸往前一递,“看看你们一个个埋汰的,擦擦汗吧。”
袁婉倾抢过纸,依然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