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收好玉佩和密信,对拓跋弘柔声道:"
伯伯先在此养伤,我去去就回。
"
醉仙楼三楼的密室里,萧谨言一改往日儒雅形象,甲胄未卸,满面风尘。
见到宇文琼,他单刀直入:"
弟妹,谨腾有消息了。
"
宇文琼双腿一软,扶住椅背才没跌倒:"
他还活着?"
"
不仅活着,还做了件大事。
"
萧谨言压低声音,"
他在北狄境内找到了当年琼华公主的旧部,现在正带着一支北狄义军杀回边境!
"
"
什么?"
宇文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谨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北狄并非铁板一块。
许多老臣仍怀念琼华公主,他们得知公主女儿尚在人世,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
他忽然神色一正,一脸凝重地说道:“但是独孤明已经得到了一些风声,就在刚才,他已经下旨传召我入宫。
我担心他此举是想要试探我……”
宇文琼的脑海中思绪如电,飞地运转着。
她心中暗自思忖,丈夫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成功找到了母亲的旧部!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然而,与此同时,她的手中却紧握着独孤明与北狄勾结的铁证,以及那位老御医这个人证。
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宇文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袖中那叠密信上,这些密信正是独孤明通敌叛国的罪证。
“兄长不必担忧。”
宇文琼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
她缓缓地从袖中取出那叠密信,递给萧谨言,接着说道:“请兄长将这些密信呈给独孤明,就说是从北狄的细作身上搜到的。”
萧谨言有些迟疑地接过密信,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惊道:“这……这是……”
"
独孤明与大皇子勾结的证据。
"
宇文琼嘴角微扬,"
他若见你手中有此物,必定方寸大乱。
届时你便说,北狄大皇子为灭口,正在追杀当年知情人"
"
妙计!
"
萧谨言击掌赞叹,"
如此一来,独孤明必会自乱阵脚!
"
他仔细收好密信,又担忧地看着宇文琼,"
但你的安危"
宇文琼轻抚腕间银镯:"
我有拓跋御医和药方在手,更有母亲旧部支持。
现在"
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该害怕的是独孤明。
"
送走萧谨言,宇文琼回到窗前。
夕阳将天边云霞染得血红,如同二十年前那场宫廷惨剧的颜色。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即将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琼华夫人的女儿终于归来了,她不仅带回了被掩埋多年的真相,更怀揣着满腔的复仇怒火。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琼华夫人的女儿站在醉仙楼的顶层,轻声呢喃着刚刚学会的北狄语:“母亲,请保佑女儿……”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传递到了遥远的地方。
在醉仙楼顶层的密室里,宇文琼小心翼翼地将拓跋弘安置在屏风后的矮榻上,让他能够安静地休息。
然后,她转过身来,面对着铜镜,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
铜镜中的女子,一袭素白的襦裙,显得清新脱俗。
然而,与这素雅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腰间系着的那条北狄风格的银丝绦带。
这条绦带是她从拓跋弘那里得到的,也是她生母的遗物,它承载着太多的回忆和情感。
"
夫人,萧大人到了。
"
莫七爷在门外低声禀报。
宇文琼深吸一口气:"
请进。
"
门开处,萧谨言大步踏入。
与平日朝堂上那个温吞水般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他身着轻甲,腰间佩剑,眉宇间尽是肃杀之气。
宇文琼不禁一怔——这位夫君的兄长,原来还有这样一面?
"
弟妹。
"
萧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