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
萧谨腾仰天长啸,体内狂暴的神力被银镯引导,化作三道通天光柱——
一分归天,化作星辰,永镇神族封印。
二分入地,化作灵脉,滋养人间山河。
七分锁于萧谨腾体内,成为人族最后的护盾。
神力分流,极北冰川开始崩塌。
宇文琼扶起独孤明,两人同时割破手腕,鲜血滴落在祭坛中央的天授剑与星辰剑上。
"
以双星之血……"
"
重封神族之门……"
双剑交击,迸出刺目极光!
天狼神的咆哮从地底传来,却最终被剑光镇压。
冰川重新冻结,银甲战士的残骸沉入永寂。
而宇文琼和独孤明,也在这一击中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双双倒下。
三日后,大周边境。
萧谨腾站在新筑的北境长城上,猎神印记已化为一道银色纹路,安静地蛰伏在他心口。
身后,宇文琼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双腿因神力反噬再难站立。
而独孤明双目失明。
“结束了?”
宇文琼的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她的目光落在远处,那里的雪线正在慢慢消融,仿佛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萧谨腾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同样望向远方,似乎能透过那逐渐消融的雪线看到更遥远的地方。
“不,”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
独孤明轻笑一声,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和轻松。
“至少,”
他说,“人族不用再当神的奴仆了。”
极北的风吹过长城,带着冰雪的寒冷和新生草木的清新气息。
这股风似乎吹走了过去的阴霾,带来了新的希望和生机。
北境的落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将雄伟的长城染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萧谨腾静静地站在城垛上,他的身影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
猎神印记在他的胸口处若隐若现,仿佛在跳动着,散出微弱的银光。
三年来,这道银纹早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这印记却日夜灼烧着他的经脉,带来阵阵剧痛。
每一次疼痛都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让他难以忍受。
“又疼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宇文琼的轮椅缓缓地碾过积雪,最终停在了他的身后。
她的膝上摊着边境互市的奏报,狐裘下空荡的裙摆被寒风吹得微微晃动。
萧谨腾并没有回头,他只是将手掌轻轻地贴在城墙冰冷的石砖上。
瞬间,砖缝里立刻蔓延出细小的银色纹路,如同蛛网一般交织在一起。
这是他用神力加固城墙的证明,也是他与疼痛抗争的一种方式。
“比昨天好些。”
他淡淡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谎言。
事实上,疼痛并没有减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剧烈。
轮椅吱呀作响,宇文琼艰难地挪到城墙边缘。
远处,牧民正驱赶羊群穿过新开辟的商道,驼铃声响彻山谷。
"
看到那个穿蓝袍的孩子了吗?"
她突然指向人群,"
去年雪崩时,你用神力救下的孤儿。
"
萧谨腾终于转身。
夕阳下,宇文琼的侧脸镀着金边,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朱雀大街初见时,她也是这样迎着光,只不过那时她还能站着朝他笑。
烛火摇曳的军帐里,独孤明指尖摩挲着青铜星盘。
失去双眼后,他反而"
看"
得更清楚了——比如现在,星轨显示东南方有颗星辰正在异动。
"
阿史那律的残部在集结。
"
他对着虚空开口,"
三百里外的黑石峡谷。
"
帐外传来轮椅压过枯枝的声音。
宇文琼掀开帘子时,带进一缕雪松气息。
"
哥哥又偷看天机?"
她故意让轮椅碾过独孤明的衣角,"
太医令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