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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瞳不用就会生锈。
"
独孤明准确抓住她的手腕,空洞的眼窝"
望"
向她,"
就像某些人明明能用神力温养经脉,偏要忍着腿疼巡边。
"
宇文琼抽回手,袖中的天授剑碎片出轻响。
这枚残片是她如今唯一能调动的神力载体,却总用来给牧民们化雪取水。
"
报——!
"
传令兵突然冲进来,"
长城第七烽火台出现裂缝!
"
裂缝比想象的更严重。
当萧谨腾赶到时,整段城墙已爬满蛛网般的裂痕,缝隙里渗出诡异的银光——是天狼族残余的神力在冲击封印。
"
退后!
"
他扯开衣襟,猎神印记爆出刺目血光。
神力洪流般涌向城墙,却在即将触及裂缝时突然逆转。
"
噗——"
鲜血喷在城砖上,萧谨腾单膝跪地。
三年来第一次,猎神印记在抗拒他的操控。
"
果然如此。
"
独孤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拄着盲杖,星瞳在黑夜中泛着微光:"
当年我们分走的神力,正在重新聚合。
"
宇文琼的轮椅停在烽火台下。
她仰头望着裂缝中流动的银光,突然明白了什么:"
天授剑的碎片"
三人同时沉默。
当年分散镇压的神力若想归位,意味着——
"
猎神印记要完整了。
"
萧谨腾擦去嘴角的血,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来我这半神,终于要做到头了。
"
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宇文琼正在王帐批阅奏章。
腿上的旧伤每逢雪天就疼得厉害,她却坚持不用神力缓解。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仿佛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正在生。
帘子被猛地掀开,一股夹杂着风雪的寒气扑面而来。
然而,走进帐篷的并不是预期中的侍从,而是一个身影——那个本应在长城值守的男人,萧谨腾。
她惊愕地看着他,原本想说的话像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一时之间竟不出声音。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那里原本应该有一个猎神印记,如今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普通的伤疤。
萧谨腾的步伐显得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很坚定,他是自己走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人的搀扶。
他的身上还沾着些许雪花,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雪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