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蒸发般不见了踪影。
这绝对不是巧合。
黄炳和李奇,以及许多长老一同商讨过之后,一致认为,这件事肯定和裴夏的失踪有关。
既然丢酒这事,从宗门到水寨,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整个青城,那么继续下去,肯定会向周边的其他城镇蔓延。
入夜之后,长鲸门上下索性就没有休息,黄炳派出了十队人马,连夜赶往附近的其他城镇,盯梢寻找,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第四天,就连韩幼稚都有些坐不住了。
从早上开始,她就频繁地进出琼霄玉宇,在上一次与裴夏约定过的地点,等候张望。
然而始终没有人来。
再一次从琼霄玉宇中退出来,韩幼稚长吁短叹地看向桌子旁边大口吃饭的陆梨,苦笑道:“你还真的吃下去。”
梨子举起筷子敲了敲:“我长身体咧,不多吃点将来怎么跟你一样胸大屁股大。”
韩幼稚看着桌上饭菜,忽的说道:“这几日听宗门里人说,到处都在丢酒,你说他是不是贪杯,喝多了?”
梨子直摇头:“他喝不多。”
不是“喝的不多”而是“喝不到多”。
裴夏的酒量难说是不是天生,亦或者是受到祸彘的影响,总之酒精能刺激到他的神经,但却永远没法麻痹他。
那裴夏究竟……
“找到了!”
洞府之外,突兀响起了李奇的一声呼喊。
裴夏找到了。
……
长鲸门向北六十里,临泉镇。
这座泥墙黑瓦的小镇人丁不多,因为早年有一口冷泉,被用来酿酒,颇有名声,于是留下了许多酿酒的作坊。
今晨早起,酒匠们推开库房,扑面便是异于寻常浓重酒气,当先就有人大惊失色,以为是晚上闯进了什么畜生,打翻了陶瓮。
结果往里一查看,人不惊了,人直接傻了。
镇子上所有的酒瓮都不翼而飞!
直到正午,才有人飞奔回来,歇斯底里地喊着:“偷酒的贼找着了,就在镇子外头!”
临泉镇外,就在大道当中,密密麻麻已经堆满了空空如也的陶坛酒瓮。
在层迭的酒器中,两个人影面对面站着,各自两眼血红,张着嘴,口涎滴落,宛如疯魔了一样。
“小子,你……你……”
敞襟的汉子满面通红,他伸出手指,歪七扭八地对着裴夏指指点点:“你……不是人!”
裴夏的脸色不红,相反,他面容苍白的像是尸体。
身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已经被调去支援自己的核心器官,血管在收缩,皮肤冷的像冰,但身体内部却宛如炽火在燃烧,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喷薄着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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