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知道,这种外在表现上的差异,正是自己体魄不如对方的表现。
眼前这个狗娘养的胸毛人很可能是证道境,隔着三个上层的大境界,裴夏五德八相的遗留躯壳,还是逊人一筹。
但!是!
两人比得不是谁先喝死。
而是谁先喝醉!
裴夏的身体虽然先一步感受到压力,但要说神智之清醒,他绝对胜过对方!
把嘴里那仿佛金属一样的铁锈味口水吐在地上,裴夏盯着胸毛人:“你输了,狗贼!”
汉子还没有醉。
但他也知道,如果继续喝下去,裴夏会不会先死,不好说,但他一定会先醉。
他不能醉。
他这一门修行,谓之“豪气”,一旦醉倒就难以收回。
届时由得那豪气,去崩山、摧谷、驱云、驾电,所过之处,将寸草不生。
“你!”
汉子额头顶在裴夏脑门上,凶神恶煞与他对视半晌。
终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仰身躺倒在地上:“你赢了,妈的!”
裴夏几乎同时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说真的,在对方提出斗酒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证道境,闯进了自己最无敌的领域。
万没想到,这场恶战堪比当初在北师城外对上谢卒!
他看着躺倒在地上的胸毛人:“你到底是谁?”
汉子哈哈大笑:“老子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