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般掠过众人头顶,软剑出鞘抵在刘二狗咽喉:“说,谁指使你的?”
“我......我凭什么听你的!”刘二狗色厉内荏,喉结在剑刃下滚动。这时,孙玉国迈着方步从人群中走出,他穿着崭新的藏青缎面长袍,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林女侠这是滥用私刑?有话好好说,别吓坏了百姓。”
王宁按住林婉儿的手腕,上前一步:“孙老板既然来了,不妨看看这批药材。”他取出昨夜封存的问题亚麻子,“这些霉变豆子混入其中,若非专业鉴别,根本难以察觉。敢问聚贤药铺新进的低价亚麻子,也是这般品质?”
孙玉国脸色微变,旋即恢复镇定:“王堂主血口喷人!我聚贤药铺童叟无欺,倒是你们......”他突然提高音量,“听说贵堂昨日进了塞北亚麻子?可如今塞北商路被马匪截断,你这些货,不会是见不得人的吧?”
这话如巨石投入深潭,人群再次骚动。钱多多挤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孙玉国在说谎,我这批货走的是水路......但他买通了码头管事,只怕......”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几个官差策马而来,领头的捕头掀开披风:“百草堂涉嫌售卖劣质药材,有人状告至衙门,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宁握紧腰间的药囊,目光扫过孙玉国嘴角的得意。他转身对张阳低声吩咐:“检查所有药材,尤其是亚麻子。婉儿,保护好药堂;阿雪,去请钱老板帮忙联系塞北商会。”
公堂上,惊堂木重重落下。县太爷捻着胡须打量堂下众人:“原告说服用百草堂的亚麻子后中毒,可有证据?”
刘二狗抢先呈上药渣:“大人明鉴,这药渣里有霉变豆子,与百草堂库房存货一致!”
王宁不慌不忙取出自己准备的证物:“大人,真正的亚麻子呈扁卵形,表面有光泽,种脊清晰;而霉变豆子磨碎后质地粗糙,气味刺鼻。况且,我堂药材入库皆有记录,昨日查验时并无问题。”他转头看向刘二狗,“敢问这位壮士,你夫人服用的药包,为何没有我堂标记?”
刘二狗支支吾吾:“这......这是随手包的!”
“随手包的?”林婉儿突然开口,她掏出从刘二狗身上搜出的印泥,“大人,此人身上藏有伪造的百草堂印章,分明是蓄意栽赃!”
堂上气氛骤然紧张。孙玉国却突然跪下:“大人,草民愿作证!近日听闻百草堂为牟利,私下与马匪勾结......”
“够了!”王宁怒喝,“孙玉国,你三番五次陷害,究竟有何目的?”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喧哗。钱多多带着几个塞北商人冲了进来,为首的老者捧着文书:“大人,我等愿为百草堂作证!钱老板的亚麻子确走水路,且有通关文书为证!”
县太爷接过文书查看,脸色阴晴不定。刘二狗见势不妙,突然扑向窗户试图逃跑。林婉儿早有防备,软剑甩出缠住他的脚踝,将人拽倒在地。
“带走!”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此案疑点重重,待本官彻查!百草堂暂时停业,等候传讯。”
走出衙门,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雪气得直跺脚:“这孙玉国太阴险了!现在药堂关了,那些等着抓药的百姓怎么办?”
王宁望着天边的晚霞,目光坚定:“越是此时,越要沉住气。张阳,今晚连夜查验所有药材;婉儿,盯着聚贤药铺;阿雪,去安抚那些老主顾。”他顿了顿,“孙玉国既然敢用霉变豆子,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找到证据。”
夜色渐深,百草堂内灯火通明。张阳戴着水晶镜,仔细筛检每一粒亚麻子。忽然,他的手停住了——在一堆种子底部,竟藏着几枚细小的铅块。
“堂主!”张阳声音发颤,“这些铅块混在亚麻子里,若是入药......长期服用恐会慢性中毒!”
王宁拿起铅块,寒意从指尖蔓延全身。这不仅仅是商业竞争,更是一场关乎人命的谋杀。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秋风卷着枯叶在青石板上打着旋,林婉儿贴着墙角疾行,黑色斗篷融入浓稠的夜色。聚贤药铺后院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她身形一顿,旋即翻身跃上墙头。月光下,几个人影正在搬运麻袋,领头的正是刘二狗,他嘴里嘟囔着:“这批货藏严实点,别再让人抓到把柄......”
林婉儿瞳孔微缩,正要纵身而下,巷尾突然传来马蹄声。三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黑衣人蒙着面,腰间长刀泛着冷光。为首的黑衣人甩出绳索缠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