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摘下一片树叶,仔细辨认。过了一会儿,他兴奋地说道:“没错,这就是大风子树!”
三人心中一阵狂喜,他们开始在树下寻找成熟的种子。王宁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仔细翻找着。突然,他眼睛一亮,捡起一颗种子,大声说道:“找到了!”
张阳药师和林婉儿也纷纷找到一些种子,他们将种子小心地收集起来,装在事先准备好的布袋中。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刘二狗带着几个帮手出现在他们面前。刘二狗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王堂主,找着大风子了?可惜啊,你们今天怕是带不走了。”
王宁脸色一沉,怒道:“刘二狗,你三番五次阻挠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刘二狗冷笑一声:“哼,何居心?当然是不想让你们拿到大风子,治好那麻风病。只要你们治不好,我们药铺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林婉儿向前一步,手中长剑出鞘,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们?”
刘二狗身后的几个帮手见状,纷纷抽出武器,朝着林婉儿等人逼了过来。一场恶战,似乎一触即发。
林婉儿将王宁和张阳药师护在身后,剑锋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刘二狗身后的四人呈扇形散开,其中两人握着生锈的长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血迹,另外两人则挥舞着粗制的铁叉,叉齿尖锐如狼牙。潮湿的空气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还夹杂着山风掠过枯叶的沙沙响动。
“想动手?”林婉儿挑眉冷笑,手腕轻抖,剑穗在风中划出半弧,“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话音未落,左侧持叉的汉子率先发难,铁叉带着破空声直取她面门。林婉儿旋身错步,剑锋顺着叉柄削去,火星迸溅间,铁叉竟被削出一道深深的豁口。那汉子一愣神的功夫,她反手一剑,剑尖擦着对方耳际掠过,在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刘二狗见状,急得跳脚:“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右侧持刀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一前一后夹击而来。前面那人虚晃一刀,逼得林婉儿后退半步,后者趁机将长刀横扫,刀锋直取她腰间。千钧一发之际,王宁突然抓起脚边的石块掷出,不偏不倚砸中持刀人的手腕。长刀当啷落地,林婉儿抓住破绽,剑光如电,在对方手臂上留下三道血痕。
混战中,张阳药师突然惊呼:“小心背后!”原来刘二狗趁众人缠斗,偷偷绕到林婉儿身后,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林婉儿闻声旋身,剑刃堪堪挡住匕首,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刘二狗狞笑着压低声音:“今天就让你们葬身此地!”他身后的帮手趁机围攻,林婉儿以一敌四,渐落下风。
王宁心急如焚,瞥见不远处有堆枯木,突然有了主意。他拽着张阳药师退到树下,低声道:“点火!”两人迅速掏出火折子,将枯枝点燃。火苗借着风势瞬间窜起,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浓烟滚滚升起。围攻的汉子们被呛得连连咳嗽,攻势不由得一滞。
“撤!”刘二狗见势不妙,大喊一声。他的帮手们如惊弓之鸟,转身就跑。林婉儿本欲追击,却被王宁拦住:“别追,先保护种子要紧。”她这才发现,装着大风子种子的布袋不知何时被划破,几颗种子正顺着裂口滚落在地。三人急忙蹲下捡拾,直到将每一颗种子都收入囊中,才长舒一口气。
夜幕降临,三人在山坳处找到一处废弃的石屋。石屋墙壁布满青苔,屋顶的茅草残缺不全,好在四面透风的墙体勉强能遮风挡雨。林婉儿捡来干柴生起火堆,跳跃的火光将三人疲惫的身影投在斑驳的石壁上。张阳药师从行囊中掏出最后一点干粮,却发现因之前中毒,所剩已不多。
“先将就吃点,明天天亮就往回赶。”王宁将少得可怜的食物分给两人,自己只拿了一小块。林婉儿默默将自己那份掰下一半递给他:“你和张药师消耗更大,多吃点。”王宁正要推辞,张阳药师摆摆手:“别争了,都留着力气,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子夜时分,林婉儿守在火堆旁打盹,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她猛地睁眼,借着月光,看见石屋角落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她抄起长剑,警惕地喝道:“谁?”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狼嚎。她握紧剑柄,小心翼翼靠近角落,却只发现几片被风吹落的枯叶。
“大概是错觉……”她喃喃自语,正要返回火堆,突然瞥见石屋门外有个模糊的人影。月光下,那人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看不清面容。林婉儿心头一紧,低声唤醒王宁和张阳药师。三人屏住呼吸,看着黑袍人缓缓走进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