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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该来这里。”黑袍人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大风子虽能治病,却也能为祸人间。”王宁握紧装种子的布袋,上前一步:“前辈何出此言?我们只想救人性命。”黑袍人冷哼一声:“当年南洋有人用大风子炼制毒药,荼毒万千生灵。你们可知这毒烈之药,若使用不当,后果如何?”
张阳药师拱手道:“前辈放心,我们查阅古籍,已知大风子性毒烈,只作外用,且会严格把控用量。”黑袍人沉默良久,缓缓掀开斗笠。火光映照下,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左眼处空空如也,只剩一道狰狞的疤痕。“我曾是药师,就因误用大风子,害了一村人性命……”他的声音带着无尽悔恨,“你们若执意带走,他日必遭反噬。”
林婉儿握紧剑柄:“前辈,镇上百姓正在受苦,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若真有灾祸,我们愿一人做事一人当!”黑袍人盯着她的眼睛,良久,长叹一声:“罢了,你们既有此决心,我便赠你们一物。”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刻着奇怪符文的铜片,“此乃大风子炮制秘法,切记不可外传。”
天刚破晓,三人带着黑袍人的馈赠踏上归途。一路上,他们时刻警惕刘二狗等人再来捣乱,却意外地平安无事。当百草镇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时,王宁握紧手中的布袋,心中五味杂陈。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患病的百姓,还有未知的挑战——如何将大风子制成良药,又如何应对孙玉国可能的阻挠?
而此刻,在百草堂内,张娜和王雪正焦急地守在门口。自从王宁离开后,麻风病患者越来越多,有些村民甚至开始收拾行李,准备逃离镇子。药铺后院,几位病情严重的患者正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皮肤溃烂加剧,身上的恶臭让靠近的人忍不住作呕。
“哥哥怎么还不回来……”王雪望着远处的山路,眼中满是担忧。张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王宁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定睛一看,正是王宁三人策马疾驰而来。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王雪欢呼着跑向药铺门口。王宁翻身下马,顾不上休息,将装有大风子种子的布袋递给张阳药师:“快,按黑袍人给的秘法炮制!”张阳药师将大风子种子铺在药房的青石板上,火塘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紧皱的眉头。黑袍人留下的铜片在案头泛着冷光,上面古怪的符文让他反复比对古籍。王宁手持竹夹,将烘干的种子小心翼翼地送入陶臼,随着石杵的起落,棕褐色的粉末渐渐溢出,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辛辣刺鼻的气息。
“小心!”张阳药师突然抓住王宁的手腕,“古籍记载大风子需用米泔水浸泡七日,去其毒性,黑袍人的秘法虽精简流程,但这一步绝不能省。”他舀起一瓢米泔水,将种子尽数浸没,水面上顿时浮起一层暗褐色的油膜。
药铺外突然传来骚动,林婉儿手持长剑挡在门前。只见孙玉国带着十几个村民气势汹汹地闯来,刘二狗躲在人群后,脸上还贴着膏药。“王宁!你竟敢用毒药害人!”孙玉国举着一张告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大风子剧毒,误食者死”几个大字,“这些乡亲们都听说了,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宁擦了擦手上的药粉,从药房取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孙老板,大风子虽有毒性,但《本草纲目》早有记载,外用可治恶疮疥癣。我们此番寻药,正是为了救百姓性命。”他翻开书页,手指点在记载大风子的段落,墨迹已被岁月晕染。
人群中一位老者颤巍巍地站出来:“王堂主,我那儿子染了麻风病,整日疼得死去活来。您这药……真能救人?”还未等王宁开口,孙玉国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陶罐,罐口飘出刺鼻的腐臭味:“大伙闻闻!这是城西李寡妇家的孩子,用了百草堂的药,浑身溃烂发臭!”
围观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咒骂声此起彼伏。王宁脸色骤变,抢过陶罐仔细查看——罐中泡着的黑色药膏确实掺有大风子粉末,却明显未经炮制,浓重的毒性气息让他瞬间明白:“这根本不是我们百草堂的药!大风子必须经过米泔水浸泡、文火焙干等七道工序,这罐药膏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孙玉国冷笑一声:“空口无凭!除非你当场证明这药无毒!”他话音刚落,人群突然让出一条路,只见张娜搀扶着一位面色蜡黄的少年走来。少年手臂上布满紫黑色斑块,溃烂处还在渗血,正是那位染了麻风病的老者之子。
“王宁,让我试试吧。”少年咬着牙,眼神却透着坚定,“与其等死,不如信王堂主一次。”王宁的手微微颤抖,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