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村民们见孙玉国认了错,也渐渐平息了怒火。王宁让张阳把熟石榴皮重新装袋,又给李大婶配了一副温和的止泻药,让她儿子带回家。“大伙放心,从今天起,咱们百草堂的药材都会有人看守,不会再出这种事。要是家里有自己晒的石榴皮,不确定能不能用,可以拿来给我看。”
阳光洒在王宁身上,他手里拿着熟石榴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村民们纷纷点头,心里的疑虑和恐慌一扫而空,对百草堂的信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而林婉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悄悄松了口气——这场因石榴皮引发的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了。
秋阳渐渐爬高,把百草堂的庭院晒得暖融融的。王宁正坐在石桌旁,把村民送来的石榴皮逐一检查,挑出杂质和未晒干的果皮。张娜端来一碗温热的菊花茶,放在他手边:“忙活一上午了,歇会儿吧。孙玉国今早把济世堂的青石榴皮都烧了,还在镇口贴了认错告示,村民们看了都说解气。”
王宁接过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心里也跟着暖了。他看向院角的老石榴树,枝头还挂着些没摘的石榴,红得像小灯笼,“这树还是我爹当年种的,说石榴浑身是宝,果肉能解渴,果皮能入药,没想到这次真派上了大用场。”
正说着,钱多多挑着两个大木箱走进来,绸缎褂子上沾了些尘土,却丝毫不影响他脸上的笑容:“王大夫,好消息!我把青石镇用石榴皮治秋痢的事告诉了南方的药商,他们都想收购咱们的石榴皮药材,以后村民们晒石榴皮,不仅能自己用,还能换些零花钱呢!”
王雪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新装订的小册子,蓝布封面上用毛笔写着“石榴皮药用浅解”。“哥,我把你说的石榴皮炮制方法、配伍药方都记下来了,还画了石榴树的样子,这样村民们一看就懂。”她翻开册子,里面不仅有文字,还有几笔简单的画——石榴树的枝叶、切瓣的果皮、煎药的砂锅,透着几分稚拙,却格外认真。
王宁接过册子,指尖拂过字迹,眼眶微微发热。这本小册子,不仅是石榴皮的药用记录,更是青石镇百姓对抗秋痢的见证。“好,咱们多印几本,贴在镇口、祠堂和药铺门口,再给每户村民送一本,让大家都学会用这不起眼的药材。”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一阵热闹的脚步声,李阿婆领着十几个村民走进来,手里都提着竹篮,里面装满了晒干的石榴皮。“王大夫,我们按你教的方法晒了石榴皮,挑最好的给你送过来。”李阿婆的孙子跟在后面,小脸已经恢复了红润,手里拿着一个大红石榴,递到王宁面前:“王叔叔,这个给你吃,比药甜!”
王宁接过石榴,心里满是暖意。他把村民们送来的石榴皮倒进竹筛,和自己晒的混在一起,“这些石榴皮,咱们分成两份,一份留着入药,一份让钱老板帮忙卖给药商,赚的钱都分给大家。”
村民们纷纷摆手:“王大夫,你救了咱们的命,这点石榴皮算什么?不用给钱!”
“不行,”王宁笑着说,“这是大家辛苦晒出来的,该得的报酬不能少。而且以后咱们青石镇的石榴皮出了名,说不定还能成为咱们镇的特产,让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林婉儿靠在石榴树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她想起前些天在后院发现的布包、拦截刘二狗的紧张,再看看现在村民们的笑脸,忽然明白王宁一直坚持的“医者仁心”,不是一句空话——它藏在每一副精心配伍的药里,藏在每一次耐心的讲解里,更藏在这满院的石榴香里。
夕阳西下时,百草堂门口挂起了一串红灯笼,和院角的石榴树相映成趣。张阳正在煎药,砂锅里飘出的药香混着石榴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王宁坐在石桌旁,和钱多多商量着收购石榴皮的细节,王雪则在给村民们讲解小册子上的内容,李阿婆的孙子和几个孩子围着石榴树,叽叽喳喳地数着枝头的石榴。
不远处的济世堂,门庭冷落,孙玉国坐在柜台后,看着手里的《本草备要》,书页正好翻到石榴皮那一页。他想起自己之前的固执和算计,又想起百草堂的热闹,心里满是悔恨。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医者的本分,从来不是名贵的药材,而是那颗为百姓着想的心。
夜色渐浓,青石镇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还在整理药方,张娜在一旁缝补药袋,王雪在抄写小册子,张阳在清点药材,林婉儿则在院子里巡逻,守护着这满院的安宁。
院角的石榴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枝头的石榴仿佛也在微笑。这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