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后燕北魏联手灭西燕二(1 / 5)

慕容永听闻长子城的危急军情,惊怒交加,原本阴沉的面庞瞬间扭曲,猛地回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慌乱之间,他的手臂一挥,案上的青铜爵“哐当”

一声被带倒,那盛着的米酒如决堤之水般泼洒而出,瞬间洇湿了他的龙袍,晕出一片片深色的污渍。

袍角绣着的燕隼图腾,针法细密,那是慕容泓昔日亲手为他绣制的。

睹物思人,他不禁忆起年少时,他们追随慕容泓于关中起兵的岁月。

那时,夜幕降临,他们围聚在温暖的篝火旁,熊熊的火焰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充满憧憬的脸庞。

他们畅想着“重建大燕”

的宏伟蓝图,眼中闪烁的光芒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仿佛未来的辉煌已然触手可及。

可如今,时过境迁,一切皆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只留下无尽的凄凉与绝望。

“备车,我要去见慕容垂!”

慕容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气中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匆忙伸出手,一把抓起案上的玉圭,那“慕容氏永固”

五个字,在他无数次的摩挲下,已然光亮照人,边角都被磨得圆润,这无疑尽显他对慕容氏复兴的深深执念。

“我乃慕蓉皩的侄孙,他是慕容儁之弟,我俩流淌着相同的慕容氏血脉,他总不至于对同宗之人赶尽杀绝,丝毫不念及一丝亲情吧!”

慕容永的声音微微颤抖,既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向命运出最后的质问。

“主上!”

副将见状,心急如焚,“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他脚边,甲胄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甲胄上的鲜血尚未干涸,粘稠地粘住了地上的青草,那是他为保卫西燕浴血奋战的见证。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与焦急,大声劝道:“若慕容垂顾念同宗之情,又岂会放任拓跋珪抄我们的后路!

主上难道忘了慕容冲是如何身死的吗?当年慕容冲英年早逝,背后难道没有慕容垂的影子?还有慕容泓,又是怎样被他无情逼死?他眼中唯有‘正统’二字,哪有什么真正的同宗情谊,分明全是对权力的无尽贪欲啊!”

副将的话语如连珠炮般,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局势的清醒认识和对慕容垂的愤怒。

然而,慕容永却被心中的执念彻底蒙蔽了双眼,他充耳不闻副将的苦苦劝说,用力地将副将一把推开,龙袍的下摆顺势扫过香炉,顿时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我要亲自去问他!

我不信他真能如此绝情!”

慕容永的声音近乎嘶吼,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不多时,车辇行至城门。

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如鬼魅般“嗖”

的一声穿透车帘,那尖锐的箭头带着致命的气息,“噗”

的一声狠狠钉在对面的城砖上。

箭杆上缠着一块布条,林婉清那如淬冰般透着彻骨寒意的字迹映入慕容永的眼帘:“麦积山的杜鹃开落十六次,次次皆如我林家血泪,如今,该以你慕容氏之血来偿。”

慕容永见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伸出手,颤抖着捡起布条,指尖瞬间被墨迹染得黑,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看到这字迹,他不禁忆起十六年前那噩梦般的场景:慕容冲拿着林家粮窖图,张狂地大笑,那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烧了麦积山,我们便有资本反秦了!”

那时的他,懵懂无知,竟还帮着搬过林家祠堂的匾额。

此刻,他如梦初醒,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与恐惧,方知有些血债,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报应终究会降临。

与此同时,后燕大军如汹涌的潮水,持续不断地冲击着长子城的防线。

巨大的冲车一次次猛烈地撞击城门,出“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粉碎。

这声响震落了城楼上的瓦片,一片片瓦片如雨点般坠落;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鸽子,鸽子们扑腾着翅膀,惊恐地飞向天空。

漫天的尘土飞扬而起,遮天蔽日。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悲歌。

城墙上,西燕士兵们面黄肌瘦,由于饥饿,他们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在拼死支撑。

只是,他们的眼神中已难掩深深的绝望之色,那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在这混乱之中,慕容轩率领着百燕会的死士,如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