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惨烈的参合陂之战鲜卑慕容的转折点(2 / 5)

敌人宣告着燕军的不屈,长戟从盾缝里斜指天空,戟尖的寒芒在晨光里闪得人睁不开眼。

第一波冲击的北魏“破阵骑”

撞在盾墙上,被长戟挑得人仰马翻,落马的骑兵刚爬起,就被秦武的长戟钉在地上,戟尖从咽喉穿出,带着血沫挑起半尺高,他的甲胄上溅满了碎肉,却浑然不觉,只是嘶吼着指挥阵型:“左移三尺!

挡住缺口!”

但更多的北魏骑兵从暗沟涌来,他们举着巨斧劈砍盾牌,木屑混着碎骨飞溅,秦武的左肩被巨斧劈开,露出森白的肩骨,鲜血喷在盾牌上,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

他咬着牙将长戟从一名骑兵的胯下捅进,借着对方的重量转身,戟尖横扫,又挑翻两人,直到七支长矛同时刺穿他的身体,他的尸体还保持着举戟的姿势,被钉在盾墙上,像一尊血铸的雕像。

西侧的“玄甲精骑”

营地,校尉慕容盛正嘶吼着组织抵抗。

他的亲卫们七手八脚地给战马披甲,铁甲碰撞声里,北魏“踏雪骑”

已经冲过野狐岭,巨石从冰凌坡滚落,砸在燕军队列里,将三名骑士连人带马砸成肉泥,血浆混着碎骨溅在周围士兵的脸上,瞬间冻成冰壳。

慕容盛挥舞马槊,将一名北魏千夫长挑下马,槊尖穿透对方的铁甲,带出一串血珠,他嘶吼道:“变‘雁行阵’!

绕开冰凌坡!”

可话音未落,就见坡顶的冰层突然碎裂,十余名玄甲精骑连人带马坠进冰窟,冰层下传来沉闷的挣扎声,很快归于沉寂,只留下冰面上不断扩大的血洞。

慕容盛调转马头时,三支钩镰枪突然从雪地里弹出,缠住了他的马腿,战马轰然倒地,他在落地的瞬间翻滚,躲过劈来的弯刀,反手拔出腰间短刀,捅进一名骑兵的小腹,刀刃搅动时,对方出杀猪般的嚎叫。

可当他抬头时,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北魏骑兵,他们的刀光在晨光里织成死亡之网,玄甲精骑的阵列像被撕碎的布帛,成片成片地倒下,铁甲与冻土碰撞的闷响,盖过了所有的惨叫。

中军大营前,燕军“长水营”

的五千重甲步兵总算结起盾墙。

校尉仇尼归挥舞令旗,嘶吼道:“举盾!

放箭!”

箭雨从盾墙后升起,像一片黑云遮天蔽日,却被北魏骑兵的重甲弹开,只有零星几支射中战马,受惊的坐骑带着骑兵撞向盾墙,将前排的燕军撞得口吐鲜血,肋骨断裂的脆响在混乱中清晰可闻。

仇尼归见状,猛地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黝黑的胸膛:“长水营的儿郎!

随我杀——!”

他率先冲出盾墙,长戟横扫,却被拓跋珪的亲卫用长矛刺穿了胸膛,尸体被挑在矛尖上,像面破旗般挥舞,甲胄上的“长水”

二字被鲜血浸透,模糊不清。

林婉清拖着慕容宝往冰洞撤退时,脚下血没过脚踝,血冰在靴底“咔嚓”

碎裂,如声声哀号。

她的长剑早已卷刃,剑身上的血垢冻结成暗红的冰壳,却依旧舞得虎虎生风——刚才她劈开一名北魏骑兵的头颅时,对方的脑浆溅在她脸上,此刻已冻成硬壳,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婉清小心!”

慕容轩的吼声里带着血沫,他的左臂被流矢洞穿,箭簇从肩胛骨穿出,此刻正用牙齿咬着布条死死勒住伤口,右手挥舞的断枪上挂着半片甲胄,那是刚才从一名北魏千夫长身上劈下来的。

他突然猛地推开林婉清,自己硬生生受了身后袭来的一刀,刀锋从他后背划到腰侧,皮肉外翻,露出森白的肋骨,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

“轩哥!”

林婉清回身一剑刺穿那名骑兵的咽喉,却见更多北魏士兵从侧翼包抄过来,他们的弯刀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像一群围猎的饿狼。

慕容宝瘫坐在雪地里,锦袍被血污浸透,他看着亲卫们一个个倒下——有的被战马踩碎胸腔,口中涌出的血沫在雪地上凝成冰珠;有的被数柄长矛同时刺穿,身体像串糖葫芦般挂在半空——突然出崩溃的哭喊:“别打了……我投降……”

“殿下!”

林婉清一脚踹开扑来的骑兵,剑尖指向慕容宝,“您是大燕太子!

岂能说降!”

她的后背被流矢擦伤,火辣辣的疼,却咬牙将慕容宝拽起来,“往冰洞走!

那里能活!”

冰洞藏在断崖下的酸枣丛后,洞口被积雪和枯枝掩盖。

林婉清用剑劈开障碍时,一名北魏百夫长的弯刀已经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