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轻轻地将林婉清和慕容轩叫到跟前,目光坚定而温和,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让人安心。
“轩儿,婉清,我心意已决,准备用一人之身,吸取这几万中毒将士的毒。”
他的声音虽轻,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不容置疑,透露出一种为了拯救将士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决然。
“可……这毒气入体,怕是会……”
林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刚刚亲眼目睹了一个士兵因强行运功,最终七窍流血而亡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将军,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林婉清的双手紧紧抓住慕容垂的衣袖,仿佛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将军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婉清莫急。”
慕容垂轻声安慰道,声音虽弱,却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驱散周围的恐惧与绝望。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这毒烟再烈,也不过是一时的肆虐,终有散去之时。
我们要相信,光明总会战胜黑暗。”
慕容垂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拂着林婉清和慕容轩的心田,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希望。
他缓缓盘膝坐下,动作沉稳而庄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他静止。
双手结印的瞬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开来,与周围的毒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他的脑海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的经文与他修炼的神功心法完美相融,仿佛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轩儿,护好婉清,看好弟兄们。
今日,我便要让拓跋珪瞧瞧,什么是燕人的铮铮铁骨,什么是天地间的正道沧桑。”
慕容垂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那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无畏。
“叔父!
万万不可!”
慕容轩见慕容垂盘膝坐下,双手结印,不禁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焦急。
他深知叔父曾言,慕容寺的慕容长老亦曾反复提及,“参合神功”
遇毒烟必将遭受反噬,轻者经脉尽废,武功全失,重者当场殒命,万劫不复。
尤其在这参合陂,这片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土地上,更是切不可施展参合神功。
只因,慕容先祖于参合陂这神奇之地机缘巧合下领悟了参合神功,从而开启了慕容家的辉煌篇章。
然而,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参合陂因地脉特殊,其地壳磁场与他处截然不同。
故而,此参合神功在此地施展,必将导致经脉逆行,武功尽废,甚至危及生命。
这片土地,既是慕容家兴盛的源头,却也暗藏着衰败的危机,仿佛是一个命运的漩涡,让人敬畏而又无奈。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燕军怎么办?后燕怎么办啊!”
慕容轩心急如焚,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他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叔父去冒如此巨大的风险,燕国的未来此刻仿佛也悬在了这一线之间。
林婉清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她的指尖距离慕容垂的衣襟不过寸许,却被一层突然泛起的淡金色光晕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壁般狠狠弹开。
她踉跄着后退三步,险些摔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层光晕在青黑色毒烟中明明灭灭,如同寒夜里即将熄灭的篝火,微弱却又顽强地散着光芒。
然而,这光芒却奇异地将周围丈许内的毒气逼出一道真空,就连崖顶飘下的刺鼻硫磺味,都无法渗透分毫。
“将军!”
她悲恸地哭喊着,声音在毒烟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担忧与绝望。
她慌乱地抖落药箱,将所有还魂草紧紧拢在怀里,急切地想从光晕的缝隙里塞进去,试图挽救将军的生命。
可那看似稀薄的金光,碰上去却坚硬如铁板,草叶刚一挨到边缘,便瞬间簌簌黑,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侵蚀殆尽,她的努力似乎在这神秘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气沉丹田,意守玄关……”
慕容垂盘膝坐于白骨堆上,四周是一片死寂与绝望的景象。
他双目轻阖,仿佛与世隔绝,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唇齿间溢出的口诀,伴随着粗重而沉稳的呼吸,竟在毒烟中荡开一圈圈涟漪,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