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慕容详登上皇位燕国又有人称帝(2 / 5)

脉上轻轻一按——这是他从江湖术士那学来的伎俩,据说能看透人心。

“我要回中山。”

他压低声音,犹如毒蛇吐信,“慕容详屠了库傉官氏,连吃奶的娃娃都钉在城门上;杀了苻谟满门,苻家女儿的嫁妆被他挂在宫墙上当彩旗。

百姓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你只需带着军队靠近城门,喊一声‘赵王回来了’,守城的士兵自会倒戈。”

说罢,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二十锭银子,还有十枚鸽蛋大的珍珠。

“这些你拿去分给弟兄们,告诉他们,进了中山,慕容详的国库,大家平分。

他床底下那箱西域美人图,谁抢到归谁。”

七月的中山城,宛如一座人间炼狱。

城墙根下的尸骸开始腐烂,蛆虫从眼眶中钻出,在滚烫的砖地上艰难蠕动。

苍蝇聚集成黑压压的一片,连风都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腥腐气。

此时,慕容详正在太和殿里用金子打造酒杯,库傉官骥的孙女被捆绑在柱子上,雪白的脖颈上满是昨夜的指痕,嘴角淌着鲜血——那是被强行灌酒所致。

“陛下,张骧将军回来了,说在常山搜出十万斛粮草!”

内侍的声音带着谄媚的颤音,眼角却不时瞟向柱上女孩青紫的乳头。

慕容详捏着刚打好的金酒杯,杯沿的毛刺划破了手指,血珠滴落在杯里,宛如一朵绽开的红梅。

“哦?他倒还有些用处。”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指尖的血,突然神色一变,“不对!

常山哪来的十万斛粮草?去年蝗灾,那里连草根都被啃光了!

传我命令,关闭城门,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城!”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南门外,张骧的军队刚靠近吊桥,城头便传来一阵骚乱。

一个老兵认出了张骧身后的慕容麟,那老兵的左耳缺了半片——那是当年跟着慕容麟征战时被流矢削掉的。

他突然扔掉手中的弓,跪在城楼上,声嘶力竭地高喊:“是赵王!

赵王回来了!

他左眉角的疤,是当年在邺城替先帝挡箭留下的!”

这一声喊,如同火星落入干柴堆,守城的士兵纷纷扔下兵器,有人甚至砍断了吊桥的绳索,绳索断裂时夹带着几个慕容详亲卫的手指。

慕容麟一马当先冲进城中,手中的裂冰剑(从慕容轩败兵那缴获,剑鞘上还留着林婉清银流苏的划痕)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光,将阻拦的亲卫瞬间劈成两半。

鲜血溅在他脸上,他却笑得像个癫狂的孩子,伸手抹了把脸,将血抹在额头上——这是慕容家出征前的仪式,只是他抹的是自家兄弟的血。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年,跟着慕容垂攻破邺城,父亲拍着他的肩说“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儿郎”

,那时他偷偷藏了块敌军的骨头,磨成了骨牌,至今还揣在怀里。

太和殿里的慕容详早已吓得瘫倒在地,龙袍被尿湿了一大片,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只金酒杯,杯沿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叔叔饶命!

我把皇位还给您!”

他爬到慕容麟脚边,抱着对方的靴子拼命磕头,额头撞在砖地上“咚咚”

作响,很快渗出血来,“我知道错了,您看在同是慕容家子孙的份上……”

慕容麟一脚把他踹开,剑鞘挑起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慕容详的嘴角立刻淌出血来:“同是慕容家子孙?你吊死我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句话?我儿的指甲缝里,还留着你亲卫的皮屑呢。”

他转头对亲卫道:“把他的党羽都抓来,一个不留。

哦,对了,那个帮他画我逃亡画像的画师,记得把他的手筋挑断,再割了舌头——让他一辈子不能握笔,也不能说我坏话。”

刑场设在南门外的空地上,三百多个党羽被捆在木桩上,如同待宰的羔羊。

有个曾替慕容详清点库傉官骥家眷尸的小吏,被人用铁钩穿过锁骨吊在旗杆上,百姓们用石头砸他,有个老妇甚至撕开衣襟,露出被烙铁烫烂的乳房哭骂:“这畜生当年烧我家房子,还把我孙女……”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慕容麟坐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看着这出由他导演的复仇大戏,端起酒爵一饮而尽——这酒是从慕容详的库房里搜出来的,据说还是苻坚当年赐给慕容垂的,酒液里沉着枚玉簪,是苻谟女儿的陪嫁,此刻喝在嘴里,竟带着股复仇的甜。

“从今日起,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