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看着赵构苍老却依旧锐利的眼睛,终于明白父皇的苦心:“儿臣明白了。父皇是想让儿臣通过调遣将领,平衡各方势力,确保皇权稳固。”
“正是。”赵构点头,目光重新落在舆图上,“辛弃疾奇袭汴梁若成,你需即刻派朝廷官员及大军去接管汴梁政务,不得让义军染指;吴拱在山东站稳脚跟后,可让他继续北伐或者再调回淮西,再派其他将领去山东——武将不可久居一地,否则易生异心。”
殿内的烛火渐渐暗淡,赵构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昚儿,抗金是大事,可皇权稳固更是咱们大宋的根本。你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不仅是百姓,更是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
宋孝宗躬身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他走出御书房时,月色已深,临安的夜空格外寂静,可他的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原来帝王之路,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艰难。。。
此时的河北、河南、山东大地,正笼罩在大战前的紧张氛围中。
徒单合喜的十万精锐已离开中都;完颜彀英的南路军已从汴梁出征,却不知义军主力早已南下;辛弃疾与李宝的水师正在海上疾驰,朝着汴梁进发;吴拱在山东加固城防,贾瑞守着济州,义军和百姓们则在河北的坚城里做好了守城的准备。
沧州城的“宋”字旗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河间城的守军正在擦拭兵器,汴梁的金军还在沉睡,临安的皇宫里烛火未熄。
一场决定大宋、金国、义军各自命运的大混战,即将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