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设护卫,本就是祖制!何来违制”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西南边陲,非强藩坐镇不可!若无兵权,移藩何用”
“难道眼睁睁看着宗室贵胄在蛮荒之地任人宰割朝廷颜面何在”
支持的意见似乎也没错,而反对者则痛心疾首,历数藩王拥兵的祸患。唾沫横飞,面红耳赤。争吵声、怒斥声、引经据典声混杂在一起,文华殿东阁乱成了一锅滚沸的粥。
首辅黄立极几次想开口维持秩序,声音都被淹没。王在晋、毕自严等人想再提朝鲜和江南官田,话头刚起就被更激烈的关于“护卫”的争吵打断。
孙承宗、钱谦益、李邦华等东林核心,或沉默不语,或面露“忧思”,或偶尔“公允”地插上一两句“此议虽惊世骇俗,然值此非常之时,或可思太祖遗训,以非常之策应之”,实则火上浇油。
关于朝鲜是“持久”还是“速胜”、该派几千还是六万兵的争论,关于江南官田“消失”的撕扯……在“藩王护卫”这颗惊天动地的炸弹面前,瞬间变得无足轻重,被彻底淹没在争吵的狂潮里。
东阁廷议,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