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就不同了。
一拳一脚,一呼一吸,全靠自己攒出来的本事。
力从己出,命由己定,那才叫真硬气。
一路走着,眼前猛地一亮——金光闪闪,殿宇巍峨,那座传说中的金莲花神庙,终于到了。
门口一条两里长的红毯铺得笔直,从庙门直铺到大路上。
毯子两边,人挤着人,密不透风。
全是信众,也有达官显贵:族长、商贾、官员、苦修者,一个不落。
更扎眼的是那一堆堆年轻姑娘,个个穿得花里胡哨,手里托着梵钟、铜锣、木鱼、铃铛、鼓板,一堆稀奇古怪的法器,排得整整齐齐,就等着给他献花献舞。
最前头,萨米特一身华服,满脸虔诚,带着七名长老,老远就迎了上来。
见着阮晨光身影,二话不说,“噗通”
全跪了。
这可不是普通鞠躬,是天竺最高礼——脱帽袒肩,右膝点地,双手合十,额头贴地,把人当活佛拜。
为啥?在天竺,上师是神在人间的肉身,是能通天的人。
见到上师,就等于见到了神明。
这一跪,两里地的人,全跟着跪了。
密密麻麻一片,低头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眼神跟见了真神一样。
阮晨光看着这阵仗,心里嘀咕:我不过就是亮了点小手段,至于嘛?
可气氛都炒到这地步了,他不吭声也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用灵力轻声道:“你们忠心向神,神自会护你们周全。”
话音一出,声音不大,可每句话像直接钻进每个人脑子里,清清楚楚,还带着暖洋洋的劲儿,直往人心窝里钻。
“天呐!
上师跟我说话了!
真的跟我讲话了!”
“我耳朵没聋吧?他在叫我!”
“隔着几十丈远,他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这哪是人,是神啊!”
有人当场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一脸。
阮晨光看他们跪得膝盖都快碎了,皱了皱眉:“行了,你们的诚意,神都看在眼里了。
都起来吧。”
他话音一落,顺手用了点催眠的手段——不是逼人动,是让身体自己听命。
奇迹生了。
前一秒还跪着磕头的人,后一秒就跟被谁轻轻推了一把似的,唰唰唰全站了起来。
没人主动动,就是……自己起来了。
全场瞬间炸了!
“我的腿自己抬起来了!
不是我动的!”
“天神下凡了!
上师一开口,神力就降了!”
“我跪着的时候,胸口暖得像晒太阳!
这肯定是神迹!”
萨米特和七个长老更是看得心肝乱颤。
本来还有点嘀咕,怀疑这上师是不是哪个骗子混进来的。
现在?连怀疑的念头都吓得缩回去了。
这哪是上师,这是真·天神下凡啊!
“必须留他!
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住进神庙!”
萨米特一个激灵,连滚带爬扑到阮晨光脚边,扒下自己的头,跪着往他鞋面上擦——不是擦灰,是擦神迹。
“上师!
小人萨米特,金莲花神庙主持!
您能踏进这庙门,是我们祖上积了八辈子德!”
话音刚落,十几个披着薄纱的姑娘,扭着腰就从两边冲出来。
没音乐,没歌词,就跳舞。
跳得花枝乱颤,裙摆飞扬,眼睛还盯着阮晨光,一边扭一边笑,跟拍电影似的。
阮晨光看得嘴角直抽。
天竺人真牛,打仗能跳,吃饭能跳,见领导也得跳——这不是文化,是刻在dna里的仪式。
他没说话,就盯着看。
萨米特眼力好,立马趴地上,背对阮晨光,一躬到底:“上师,请您踩着我上座!”
阮晨光:……
这操作,真是又土又骚,还带点中二。
但——他坐了。
反正也推不掉,坐着看戏,不亏。
底下人全都眼冒金光。
天啊!
上师坐在萨米特背上!
这可是能传给孙子吹一辈子的荣耀!
能和上师肌肤相亲,哪怕只是背靠背,都算沾了仙气!
二〇一三年,就有人拿假冒上师的洗澡水卖了五十万卢比,还供不应求。
这年头,信神不靠逻辑,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