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不要!”
我嘶吼着扑过去,全然不顾四肢的剧痛。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就在针尖即将刺中她咽喉的瞬间,我用身体撞开了恶鬼,自己却被针尖擦过胳膊,一阵冰冷的剧痛传来——现实中,输液管的针头似乎刺破了血管,手背上鼓起一个青包。
“物理攻击……没用的。”
赵毅挣扎着爬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生锈的手术刀,“得用意志……它们是病毒制造的恐惧具象化。”
他说着冲向那只恶鬼,手术刀带着决绝的寒光刺向它的头颅。
诡异的是,当刀刃裹挟着“绝不能退缩”
的意志时,恶鬼的身体竟泛起涟漪,出刺耳的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意志是武器……”
赵毅喘着气,刀刃在他掌心硌出红痕,“但烧得越厉害,意志就越容易被吞噬。”
话音未落,更多的恶鬼从墙壁缝隙涌出来,密密麻麻如同蚁群。
它们出指甲刮擦玻璃般的嘶鸣,黑色的爪子在血管地面上留下冒着白烟的痕迹,朝着我们扑来。
“结阵!”
我吼出命令,声音因高烧而嘶哑,却带着刻入骨髓的本能。
无论在哪个时空,军人的天职都不会褪色。
将官们挣扎着起身,背靠背站成圈。
赵毅握紧手术刀,张奎捡起块带棱角的石块,李梅颤抖着举起消防斧——那是她在实验室总背着的工具,说“关键时刻能砸门锁”
。
我们的呼吸都带着灼痛,视线里的恶鬼在晃动重叠,但每个人眼底都燃着不肯熄灭的火苗。
“想想任务!”
我吼道,汗水顺着额角流进眼睛,带来刺痛的清晰,“想想外面等着我们的人!
我们是防线,不能在这倒下!”
一只胸膛破开大洞的恶鬼扑向张奎,洞里塞满带血的棉签。
张奎猛地闭上眼,我看见他喉结滚动——他在想他的双胞胎女儿,每次视频都举着“爸爸加油”
的画。
再睁眼时,他的眼神变得决绝,石块狠狠砸向恶鬼面门:“老子还要回家给娃讲故事!”
“嗷——”
恶鬼出凄厉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
“有效!”
赵毅的手术刀划破另一只恶鬼的喉咙,那只缠着带血纱布的恶鬼瞬间燃烧起来,“它们怕信念!
怕我们在乎的东西!”
我迎上拖着氧气管的恶鬼,它的管子里流淌着黑色黏液,滴在地上腐蚀出小坑。
高烧让视线模糊,胃里翻江倒海,但我死死咬着牙——脑海里闪过小李的笑脸,她在基地食堂里抢我碗里的红烧肉,说“统帅要保持体型”
;她在深夜的指挥室里泡咖啡,说“熬夜伤肝我陪你”
;她在实验室门口挥手,说“等我出来就求婚”
。
一股力量从灼痛的身体深处涌出来。
我没有躲闪,迎着恶鬼冲上去,拳头带着“我不能失去她”
的执念,砸在它腐烂的脸上。
恶鬼的身体猛地震颤,氧气管里的液体瞬间沸腾,它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瘪下去,最终消散无踪。
但恶鬼太多了。
它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前仆后继,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我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迟缓,高烧带来的眩晕如同涨潮般袭来,视线里的恶鬼开始重影、扭曲,却越来越难驱散。
“我撑不住了……”
王锐突然软倒在地,他的体温高得惊人,脸颊烧得通红紫。
一只没有眼睛的恶鬼立刻扑上去,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
“王锐!”
我嘶吼着想冲过去,却被两只恶鬼死死缠住。
它们的爪子抓过我的手臂,留下冰冷的血痕——现实中,手背上的淤青正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李梅突然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王锐身前。
恶鬼撞在她身上,她出一声痛呼,身体剧烈颤抖,却死死护着身后的年轻参谋:“不准碰他!
他才二十岁……还没来得及看樱花呢!”
我怔住了。
她总记得这些小事,王锐上次视频说想看看基地的樱花,她就记在心里,偷偷在备忘录里标了花期。
奇迹生了。
那只恶鬼在接触到李梅的瞬间,像是撞上无形的屏障,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