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的背影,“有个西医被隔离在租界,还坚持每天用鸽子传药方。
那些药方上的字迹,和先生现在刻的一样,都带着股子不服输的劲。”
夜渐渐深了,牢房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像苍凉的曲子。
扁鹊终于刻完了最后一个字,靠着墙慢慢闭上眼睛。
月光在他脸上流淌,把皱纹里的疲惫洗得很淡。
我知道,他没睡,只是在积蓄力气——明天,这方寸之地,还需要他用那双被磨破的手,那颗滚烫的心,去点亮更多的光。
铁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尾巴,像要把这死牢里的希望,带到更远的地方。
而墙缝里的血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一粒粒埋在土里的种子,只等着一场雨,就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