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7章 潜行路上(2 / 3)

我被不在了 爱德华18 2055 字 1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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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官差刚要拔刀,就被貂蝉的广袖卷住了手腕——那袖子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胳膊,越收越紧,竟让他动弹不得,嘴里还直喊“有鬼”

“走!”

扁鹊拽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往暗河裂缝跑,妇人被两个汉子架着紧随其后。

崔斯洛娃的声线在浓烟里炸响:“往上游走!

第三个拐弯处有艘竹筏,是我让秦越刷了桐油的!”

她的话音未落,柴房突然“轰隆”

一声炸响,白烟滚滚,把追来的官差呛得直咳嗽。

暗河的水凉得刺骨,刚没过脚踝就冻得人打颤。

杰克·伦敦的笑声却在浪花里翻涌:“这算什么!

当年我在育空河,破冰捕鱼时掉进冰窟窿,爬上来照样烤火煮咖啡!”

他的气息裹着冰碴子,竟让我想起扁鹊此刻的脚步——他正背着那病弱的妇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蹚水,草鞋被河底的碎石划破,血珠在水里晕开淡淡的红。

“先生,放我下来吧……”

妇人虚弱地说,眼泪混着河水往下掉。

扁鹊的声音在水声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周旋的软糯却藏着韧劲:“你要是敢下来,你家丫头明天就不肯喝药了。”

他说得轻巧,我却看见他的膝盖在打颤——上次被官差打的旧伤,怕是又犯了。

竹筏果然在第三个拐弯处等着,秦越正举着松明火把来回踱步,火光映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尖。

“师傅!

这边!”

他刚把竹筏推下河,就被左克·米兰的声线按住了肩膀:“先让妇人上去!

轻点划桨,暗河的石壁会回音!”

秦越赶紧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妇人躺平,双丫髻的小姑娘蹲在旁边,用袖子给她娘擦脸上的水珠。

扁鹊最后一个跳上竹筏时,暗河入口突然传来官差的怒骂声。

崔斯洛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辣椒面,她扬手撒向身后,辣烟顺着水流飘去,立刻传来官差们的咳嗽声。

“这招叫‘红辣椒战术’,”

她的声线里带着得意,“当年对付西伯利亚的狼,百试百灵。”

竹筏顺流而下,火把的光在水面上抖出细碎的金鳞。

我看见扁鹊正给妇人号脉,指尖的力度轻重交替,那是海伦教的“潮汐脉法”

,说“像爱琴海的浪,该轻时轻,该重时重”

双丫髻的小姑娘突然从怀里掏出块干硬的麦饼,递到扁鹊嘴边:“先生,您吃点吧,这是我攒了三天的。”

麦饼的碎屑落在扁鹊的白须上,像撒了把碎雪。

杰克·伦敦的叹息突然变得柔软:“这丫头让我想起育空河边的小松鼠,总爱把松果藏在最隐蔽的树洞里,却愿意分给受伤的同伴。”

他的话音未落,周旋的歌声已顺着水流飘过来,是《茉莉花》的调子,在暗河的石壁间撞出层层叠叠的回音,竟把官差的脚步声都盖了过去。

“前面有亮光!”

秦越突然喊,竹筏的度越来越快,能听见外面的风声了。

扁鹊扶着妇人坐起来,她的脸色虽依旧苍白,却能自己喘气了。

“快到出口了,”

他望着那片越来越亮的光,白须在水汽里轻轻颤动,“出去就是芦苇荡,那里有百姓们搭的草棚。”

竹筏冲出暗河的瞬间,月光像潮水般涌过来,漫在每个人的脸上。

芦苇荡里果然亮着点点灯火,是十几个草棚,每个棚前都挂着盏马灯,灯芯上的火苗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

有个瞎眼的老婆婆正坐在最前面的棚子门口,手里拄着拐杖,听见动静就喊:“是先生回来了吗?”

“是我们!”

秦越的声音带着哭腔,竹筏刚靠岸,就有百姓涌上来,有的扶妇人,有的给扁鹊递干衣服,还有个铁匠捧着个陶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姜汤:“先生快喝点,驱驱寒。”

扁鹊接过姜汤时,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药篓里摸了摸,掏出个用油布裹好的小包,里面是三枚银针,针尾的红绒线在月光下格外鲜艳。

“这是给李三郎留的,”

他对秦越说,“他的痘症该换针了,你明早悄悄送去。”

海伦的磷火石在我掌心轻轻烫,她的声线像羽毛般落在我耳边:“你看,这暗河里的水,草棚里的灯,百姓手里的姜汤,都是你们织的网。”

我望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