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僵持着。
在那个黑沽隆冬的黑暗世界里待着。
似乎要待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才可能有个了结。
但是我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
换句话来说,我是个急性子,我不愿意拖沓地过日子,即使是死,也要死个痛快。
我都不知道自己不在了多少时间了,我感觉我应该不在了上千年了吧。
但怎么我还在思考,还在说话,甚至还飘到国外?去那个卖春楼和一个名叫海伦的美女有暧昧?我这不是色心未泯,春色又满园了吗?
不对!
不对!
不对!
海伦似乎在撒谎。
她一会儿说我们一直都在庞贝古城风情街18号地下室那个像个酒吧的卖春间,一会儿又说她找我找得很苦。
她真的在找我吗?找我干什么?我和她还有什么事儿没有了结吗?
是的,我是拜托过她一件事,让她帮我联系尽量多的温症患者。
我要对庞贝古城的疫情防控搞一个个案调查研究。
但她告诉我这些来到她那个卖春间的男女买春的都是罪人。
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患了瘟症。
他们中间甚至有些女的也一起来。
他们滥交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患瘟症。
因为他们觉得命运不公,偏偏让他们患瘟症,而其他人却自由自在,无病无痛,花天酒地,糜烂堕落。
他们似乎还有个口头禅,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一个也不能少。
如果是这样,这个庞贝古城不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庞贝古城本来就是个死亡之城。
这里的人们已经麻木不仁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那么多天,那么严重的火山灰蔓延,竟然没有谁出来警示一下这个显而易见的巨大危机。
我现在觉得海伦自己就是一个温症患者。
她能够在这么长久的时间与那么多的买春者那么深入地接触交媾,而却未被传染上瘟病,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她母亲就是故意染病才有机会逃离尼禄的魔掌,只身来到庞贝并生下海伦的。
本来吧,海伦母亲及家人命运多舛悲催,值得同情。
但是如果为了复仇而不问青红皂白地让所有人都染上瘟病也是犯罪呀!
把社会作为报复的对象本身就是一种极端卑劣的心理和行为。
若海伦的母亲,海伦自己是这样的人,那我也就成了他们的帮凶,或者是被利用者了。
那我一直自诩为为国为民访贫问苦,治病救人,根除瘟症的崇高恢弘壮丽理想不就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了吗?如果是这样,我还有何面目死后去见我的列祖列宗。
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吗?这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吧?不是不可能吧?
想到此。
我真想一把卡住海伦的脖子,夹住她命运的咽喉,只问她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可是就在我几乎要动手的时候,那个金石碰触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但一束虽然暗淡,但却有着温度的光线照进了我们待着的地方。
不仅如此,我们还听见一个声音兴奋地说道,“可能就是这里呀,可能就是这里吧”
。
这个声音我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准是在哪里听见过的,或者说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过的。
而且当时我们都紧张兴奋起来了。
紧张是担心这些人是追查我们的魔鬼。
兴奋的是我们高兴我们终于要得救了。
但是接下来的等待却又让我们陷入无底深渊。
那个说话的声音和金石碰触的声音同时终止了。
一切又陷入难熬的等待中。
不过那束射进来的光线却淡淡温温地留在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在那里亮着,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好享受。
而且借着这束虽然暗淡但却温馨的光线,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清了自己和那个自称是海伦的女汉子的形态和我们之间的形体关系。
我自己是一个老人,但却不显得老态龙钟。
我是一个东土大汉人形象,不高不胖,腰不弯,背不驼。
但体态不算硬朗健硕,是一个饱经风霜但并非风烛残年的老男人。
而那个自称是海伦的女汉子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形象。
她体态匀称,婀娜多姿,她的胸部和臀部尤其达,应该是卖春楼打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