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o章 月满之前(2 / 4)

我被不在了 爱德华18 2998 字 14天前

荧光,像凝固的星子。

“这是长桑君留的,说危难时能劈开时空。”

小青突然抓住他的袖子,玉佩在她腕间烫:“先生跟我们一起走!

月满还有三天,我们能带你一起回去!

现代医学能治好你的伤,能让你活到……”

“活到看见你们的时代?”

扁鹊笑着拍开她的手,眼角的皱纹挤成了沟壑,每道纹路里都藏着岁月的沉香,“老夫的命数在这春秋。

就像这株还魂草,离了长白山的裂隙就活不成,老夫离了这乱世的药香,也会枯萎的。”

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蜿蜒的路线,墨迹里掺着草药汁,闻着竟有安神的功效,“月满子时,去城东的娲皇庙,那里有棵五千年的古柏,树心是空的,正是时空裂隙的入口。

沿着这条河走,避开秦军的营地,三天后正好能到。”

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兵器碰撞的脆响像在敲碎晨露。

扁鹊将我们往帐后推,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暗门,门轴上涂着桐油,转动时悄无声息。

门后是条狭窄的水道,散着潮湿的泥土味,水面漂浮着细小的光点,像彭罗斯实验室里悬浮的量子尘埃。

“快走!”

他推着我的后背,声音突然沉了,“那匕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劈开时空的代价……很大。”

我还想问什么,暗门已被他从外面锁死。

水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吕崆菲古卷上的朱砂符文出微弱的红光,照亮我们脚下的路。

水流“哗哗”

地淌着,混着远处隐约的惨叫,像在为这位千年神医奏响送葬曲。

我握紧那把青铜匕,柄上的“长桑”

二字硌着掌心,突然想起彭罗斯的话:“所有的能量传递都有代价,量子纠缠的越强,消耗的能量就越大。

就像你和李梅,每次时空跳跃后都要大病一场——那是你们的量子场在为共振买单。”

“他为什么不走?”

小青的声音哽咽着,玉佩在她掌心烫得惊人,“他明明有机会……”

吕崆菲翻开古卷,最新浮现的字迹正在渗出朱砂般的血珠:“扁鹊知秦武王病重,李醯治不好,便自荐为其诊治。

他说‘医者不能因惧死而避病’。

李醯怕他取代自己的位置,早已在医馆周围布下了三百刀斧手。

他不走,是怕我们被秦军当作同党追杀。”

水道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钻出暗门时,我们正站在一片芦苇荡里。

晨风吹过,芦花像雪一样飘,沾在间衣上,带着清冽的水汽。

远处的城郭已升起黑烟,隐约能看见秦军的黑色旗帜在城头晃动,旗面上的“秦”

字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狰狞。

我握紧怀里的还魂草,叶片边缘的蓝光与匕柄上的荧光产生了共鸣,像两个频率相同的音叉在轻轻震颤。

“按地图走。”

吕崆菲将古卷卷成筒,当做手杖探路,芦苇叶划过她的旗袍下摆,留下细碎的绿痕,“还有三天,我们必须赶到娲皇庙。”

芦苇荡的深处突然传来“扑棱”

声,惊起一群水鸟。

小青猛地转身,断剑直指声源处——那里站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背着个药篓,篓子里露出的草药我认得,是昨晚扁鹊给那妇人孩子止泻的蒙脱石散原料,根茎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你们是……从扁鹊先生的医帐出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手里攥着片干枯的柏叶,叶脉清晰如网,看见我们时,眼睛瞪得像铜铃,药篓差点掉在地上。

小青的剑松了些:“你是谁?”

“我是先生的弟子,叫子阳。”

少年把柏叶往我们面前递,指节因为紧张泛白,“先生说,若有三位带着奇物的客人从暗门出来,就把这个给你们。

他说你们一看就懂。”

柏叶很旧,边缘都卷了,背面用朱砂写着个“心”

字,笔触与玉佩上的铭文如出一辙。

我突然想起彭罗斯在黑板上写的公式:“情感是量子纠缠的催化剂。

越是强烈的情感,越能让灵魂的量子场产生稳定的共振。”

他当时用红粉笔圈住“心”

字,说“这才是最精密的仪器”

子阳见我们盯着柏叶出神,连忙补充:“先生说,‘心’字的写法是‘三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