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怎知道,那个畜生对我做的事?”
张经纬脸上露出古怪表情,像憋着笑又懊恼,说道“因为爱情,你喜欢沈开阳对吧。”
“是的,我喜欢仙长,但在仙长面前,我为了我那一点点的自尊,我并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他。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是奴隶,他还跟我说,如果登上仙界,他要与我做一对仙侣。”
张经纬叹了口气,近乎一种“我摊牌了的语气”
说道:“是石锦程亲口告诉我的。”
“什……什么?!”
石崇山猛地抬头,泪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张经纬一脸“计划被打乱”
的不开心,对着地上捂着断指处“痛苦呻吟”
的衙役喊道:
“本想明天好好装个逼。
行了!
别演了!
把他带上来!”
那衙役闻言,痛苦表情瞬间消失,咧嘴一笑,麻利起身,拍拍尘土,脚步轻快跑向班房。
张经纬这才解释,看向惊愕的众人,特别是石崇山和哑女:“这家伙,本就天生少根小指。
昨天哑女偷偷贿赂他放她进死牢时,他转头就把银子和事,全告诉我了。”
他瞥向哑女,“你自以为隐秘,却不知,踏入县衙起,你一举一动,皆在本官眼中。”
不多时,呻吟和担架摩擦声传来。
两个衙役抬着担架进来。
担架上躺着的,赫然是众人以为“暴毙身亡”
的石锦程!
他脸色苍白憔悴,眼神涣散,嘴唇干裂,额头缠着厚厚渗血纱布,虚弱不堪,但胸膛起伏,是活人!
哑女一脸讥笑:“没想到,嫉恶如仇的大人,也会救这样的畜生。”
张经纬义正言辞的说:“在他没有定罪之前,不能死在牢里。”
顿时觉得自己正义感爆棚。
石锦程看到父亲,眼中涌泪,声音嘶哑微弱:
“爹……爹……我好怕……”
石崇山如遭雷击!
猛地扑过去!
动作快得不似老人!
扑到担架边,颤抖的手抚摸儿子冰凉脸颊,老泪纵横,哽咽不成声:
“阿程!
阿程!
爹在!
爹在这儿!
没事了……没事了!
很快……回家!
爹带你回家!”
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着他。
石锦程虚弱抽泣:
“爹……我想回……回淮南……回安城……不想待在这儿了……”
“好!
好!
爹答应你!
爹都答应你!”
石崇山紧握儿子的手,“好了,立刻回安城老家!
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这父子情深、劫后余生的感人一幕,却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元亮脸上!
“这……这……这一切……居然是在演?!
!
!”
元亮猛地从地上跳起!
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睛瞪得几乎裂开,指着石锦程、张经纬、“断指”
衙役,最后扫过皇甫长水及其护卫,表情扭曲到极致!
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被愚弄的滔天羞辱感爆!
他像个跳梁小丑,被耍得团团转!
张经纬看着元亮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起冰冷、胜利者的笑意:
“元亮,你是晋州人士,自然认识昭宣(高颎的字)吧?”
元亮咆哮声戛然而止,惊疑不定:
“高……高颎?听闻……他在大人的军行做掌柜?”
强烈不安涌起。
“嗯。”
张经纬点头,平淡如聊家常,“他说起过你。
说你元堂镜,有几分歪才,为赢可不择手段,心思也算缜密。
但……”
他顿了顿,目光如利剑刺向元亮,“你太自负!
以为所有官员,都像你以前在地方州县打过的官司,被你一哄、二骗、三唬、四贿,就能拿捏?用尽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解决’问题。
你有些本事,可惜……心术不正,格局太小,难成大器,也……难逃法网!”
元亮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他自以为隐秘的过往和手段,竟被对手摸清!
高颎……捅了他致命一刀!
元亮惨然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