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坚定：“沈掌柜厚爱，学生感激涕零。

然学生才疏学浅，位卑言轻，岂敢与诸位大人及石老先生同席？况大人有命，学生不敢有违。

能在楼下静候，已是学生莫大荣幸。

还请沈掌柜体谅，恕学生失礼。”

沈开阳看着方悦那张平静无波、眼神却异常清明的脸，又看看张经纬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心知再强行挽留只会显得突兀，反而引起怀疑。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但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略微僵硬了一瞬，随即化为一声略显遗憾的叹息：“唉……既是张大人吩咐，方先生又如此谦逊，那……沈某就不便强留了。

方先生请自便，楼下自有仆役伺候茶水。

恕沈某招待不周了。”

他微微颔，算是揭过此事，但心中对方悦的警惕却提升到了最高点。

方悦再次躬身行礼，将茶盒中的小包精致花茶，递给了黄粱，随后抱着茶盒，转身沿着旋梯，一步步沉稳地向楼下走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旋转楼梯的阴影里。

沈开阳收回目光，脸上重新堆起热情的笑容：“张大人，黄大人，请！

我家主人已在雅阁恭候多时了！”

张经纬和黄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第一步棋，方悦成功脱离沈开阳的监视，可以开始他的勘察了。

而真正的交锋，即将在高阳楼的顶层雅阁中展开。

张经纬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也挂起得体的笑容，抬步向上走去，每一步都踏在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