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还是谨慎些为好,不如我们先……”
“好了,堂镜。”
张经纬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显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会谨慎的。
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们去找一艘小船,大家挤一挤,先到太源再说后续。”
就在这时,钱明指着不远处拴在岸边的一艘中型客船说道:“少爷,不用另外找了。
您看,那边那艘船,就是晋王的人指给我们用的,说是早已备好,送我们北上。”
众人顺着钱明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艘船看起来颇为结实,船上似乎还有几名沉默的船工。
张经纬看着那艘船,眼神微眯,心中对晋王行事之周密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上船吧。”
……
一天后,太源城。
张经纬一行人刚刚踏入城门,还没走出多远,就见到崔逸和李灿两人匆匆迎了上来。
崔逸脸上堆着略显尴尬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老远就拱手招呼:“经纬兄!
嫂夫人!
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皇甫灵看着崔逸,觉得有些眼熟,微微蹙眉思索。
崔逸见状,脸上的尴尬更浓,连忙主动解释,语气带着明显的歉意:“呃……嫂夫人,那天在街上……是在下有眼无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在下一般见识!”
他这一提醒,皇甫灵立刻想了起来,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也带着一丝寒意:“哦——我想起来了。
你就是那个带着一队御史卫,想在街上‘结交’我,结果被我揍了一顿的登徒子。”
“不不不不!”
崔逸吓得连连摆手,额头都快冒汗了,“误会!
天大的误会!
嫂夫人,我那真是……真是鬼迷心窍,绝无恶意!
就是……就是想认识一下,方式不对,方式不对!”
他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李灿。
皇甫灵却没理他的辩解,转而瞪了张经纬一眼,语气带着不满和一丝嗔怪:“你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
张经纬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平淡地划清界限:“灵儿,别误会。
这位崔公子,算不上朋友,顶多……就是个认识的人罢了。”
他刻意强调了“认识”
二字,疏远之意明显。
崔逸一听更急了,几乎要跳脚:“别啊,经纬兄!
嫂夫人!
我知错了,真知错了!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这心里毛啊!”
他用力扯了扯旁边一直沉默的李灿的衣袖,“灿兄!
我的好哥哥!
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那天你也在场的,你知道我就是嘴欠,没坏心的!”
李灿被崔逸扯得晃了晃,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目光复杂地看向张经纬,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经纬兄,弟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崔兄他……确实孟浪了些,但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你们一路辛苦,不如先稍作休息,然后……由我送你们出城吧。”
“送我们出城?”
张经纬敏锐地捕捉到了李灿话中的不寻常,他目光锐利地在李灿和崔逸脸上扫过,联想到晋王司马烜那仿佛洞悉一切的行事,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窜入他的脑海,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看来,晋王他……早就知道我的行踪,甚至算准了我们会返回太源。
而你们……”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李灿脸上,带着一丝被信任之人隐瞒的痛心和恍然,“你们……是晋王党的人?”
李灿面对张经纬直刺人心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压低声音,语加快:“经纬兄,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情况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
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当向你解释清楚。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们的安全,先离开太源再说!”
“解释?”
张经纬冷笑一声,心中原有的那点朋友情谊在此刻显得有些可笑,他断然拒绝,“不必了!
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
出城之事,不劳烦二位费心了!”
他不再看李灿和崔逸,直接转向身后的钱明,干脆利落地下令:“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