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雨巷竹与少年行(4 / 6)

p>阿竹咬了一口,甜丝丝的竹叶香在嘴里散开,她忽然说:“林念姐姐,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守着纪念馆,给来的人讲林溪奶奶、灯塔老人和守槐人奶奶的故事。”

林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宇——小宇正把竹叶糕的碎屑喂给窗台上的麻雀,眼神温柔,早已没了当年的懵懂。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窗,洒在展柜里的怀表、日记和信封上,暖得让人犯困。

阿竹趴在桌上,翻着林溪的日记,手指轻轻拂过夹在里面的竹叶;小宇则在留言墙上写着什么,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林念坐在窗边,看着刚种下的竹种,泥土里的绿光还在隐隐闪烁,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忽然,阿竹颈间的竹形吊坠亮了起来,和窗台上的竹种、展柜里的竹叶相互呼应,三道绿光在屋里连成一道线。

阿竹惊喜地叫起来:“小宇哥哥,林念姐姐,你们看!”

林念抬头,看见那道绿光顺着窗户飘出去,朝着竹海的方向飞去,像在指引新的方向。

小宇放下笔,走到窗边,目光追着那道绿光:“是新的信号吗?”

林念摇摇头,笑着说:“不是,是守槐人奶奶的心意,在和我们说‘再见’呢。

她知道,我们会好好守着这里。”

阿竹似懂非懂地点头,把脸贴在冰凉的竹窗上,看着外面的阳光。

她忽然觉得,掌心的竹叶、颈间的吊坠、窗前的竹种,都像是有生命的,它们藏着无数人的心意,也藏着无数个约定,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所有织网人都连在一起。

夕阳西下时,纪念馆的灯又亮了起来。

巷口的灯笼也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映在青石板上,和纪念馆的灯光连成一片。

阿竹趴在展柜前,指着怀表对小宇说:“等竹子长起来,我们就把今天的事写进日记里,好不好?”

小宇点头:“还要画上周的雨巷,还有老槐树的样子。”

林念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忽然想起守护者说的“下一站”

她知道,属于她和小宇的旅程或许告一段落,但属于阿竹、属于下一个织网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些藏在竹叶里的约定,那些刻在时光里的牵连,会像窗前的竹种一样,在每一个愿意相信的人心里,生根、芽,长成参天的竹子。

晚风从竹海吹来,带着竹叶的清香,吹得纪念馆的灯笼轻轻晃动。

灯下,阿竹的笑声、小宇的絮语,还有林溪日记里的故事,都在时光里轻轻流淌,像一永远不会结束的歌——歌里唱着灯塔的光,麦田的风,老槐树的约定,还有那些握着竹叶的少年,在雨巷里、在竹林间、在时光的每一个角落,把永不熄灭的牵连,轻轻传递下去。

竹语星声:永不熄灭的牵连(润色合集)

新生篇:雨巷竹与少年行(再续)

竹种种下的第三日清晨,阿竹是被窗棂上的微光闹醒的。

天刚蒙蒙亮,纪念馆的竹窗还沾着晨露,她揉着眼睛爬起来,第一眼就往窗台外望——昨日埋下竹种的地方,竟冒出了三株嫩白的芽尖,芽尖裹着浅绿的鞘,像裹着三层薄纱,顶端还沾着颗晨露,在微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小宇哥哥!

竹种芽啦!”

阿竹鞋都没穿稳,就往小宇的房间跑。

小宇刚叠好被子,闻言趿着鞋就往窗边冲,连额前的碎都翘了起来。

林念端着刚煮好的竹叶茶走过来,看见两双凑在窗前的小脑袋,笑着把茶碗放在桌上:“别急,这竹种是守槐人用心意养的,长得快着呢。”

阿竹蹲在土坑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笑:“它会不会长到天上去呀?”

小宇蹲在她旁边,学着林念之前的样子,用指尖量了量芽尖的高度:“林念姐姐说,竹子长得再高,根也会扎在土里,就像我们不管走多远,都记得纪念馆的路。”

正说着,阿竹颈间的竹形吊坠突然亮了,淡淡的绿光落在竹芽上。

芽尖的晨露顺着鞘片滑下来,滴在泥土里,竟在土面上晕开一道浅绿的纹路——不是杂乱的痕迹,而是一片迷你的竹叶图案,叶尖朝着镇西的方向,像个小小的箭头。

“是路标!”

小宇眼睛一亮,“之前老槐树下的竹叶指的是槐树,这次竹芽的纹路,肯定是指新的地方!”

阿竹连忙摸出林溪的日记,翻到夹着守槐人竹叶的那页,果然看见页面边缘也泛着浅绿,和竹芽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