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线索了?”
林念笑着问,接过小宇递来的信纸。
阿竹把哨子和竹牌放在展柜里,和怀表、日记放在一起,轻声说:“林念姐姐,以后我和小宇哥哥守着纪念馆、望星台、老槐树还有竹桥,好不好?”
林念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小宇,小宇重重点头:“我们会把所有的故事都记下来,等下一个织网人来,就讲给她听。”
午后,阳光透过竹窗,洒在展柜里的信物上——怀表的表盘泛着微光,日记里的竹叶相互呼应,哨子和竹牌闪着竹青的光,还有窗台上的竹芽,正悄悄舒展叶片。
阿竹趴在桌边,画着竹桥的样子;小宇在留言墙上写着今日的经历;林念坐在窗边,翻着林溪的日记,忽然看见夹在里面的一张旧照片——是林溪年轻时在竹桥边拍的,身后的桥栏上,刚刻好的竹叶还泛着青。
照片里的林溪笑着,和此刻阿竹的笑容,慢慢重叠在一起。
晚风又起,吹得窗前的竹芽轻轻晃动,吹得展柜里的竹叶沙沙作响,吹得巷口的灯笼晃出暖黄的光。
纪念馆的灯亮着,里面藏着无数个约定,无数段牵连;握着竹叶的少年,正把新的故事写进时光里,像当年的林溪,像后来的小星妈妈,像守灯塔的老人、守槐树的奶奶、守竹桥的爷爷一样——
把自己的心意,变成别人的光;把别人的约定,变成自己的牵连。
而那些藏在竹叶里、刻在桥栏上、种在泥土里的秘密,会像竹语镇的竹子一样,在每一个清晨芽,在每一个黄昏生长,在时光的长河里,永不熄灭,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