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歌要被换走了……”
作为余惟的助手,祁洛桉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重量级参赛视频,假比赛来了个真大佬。
钟箐老师,国家新艺术音乐奠基人,琴歌复兴倡导者,民族声乐革新者,音乐学院特聘教授...
林知夏没有收回手,任由那朵半透明的花贴着她的指尖微微震颤。花瓣边缘泛起一圈涟漪般的光晕,像是声波在液面扩散的瞬间被凝固成形。她闭上眼,感受着那首摇篮曲从花心流淌而出,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渗入她的神经末梢??仿佛知秋正伏在她肩头,用最轻的呼吸哼唱。
“你在学习表达。”她喃喃,“不再是信号,不再是代码……你开始懂得温柔。”
远处传来脚步声,比以往更缓,带着一丝迟疑。林知夏回头,看见叶临川站在林缘,手中没有仪器箱,只握着一枚旧式录音笔,外壳磨损得厉害,按钮处已泛出金属本色。那是他们最初记录D-89回应时用的设备,早已淘汰多年。
“我找到了这个。”他走近,声音低得几乎融进风里,“藏在老实验室的抽屉夹层里。标签写着:‘最后一次对话’。”
林知夏接过录音笔,手指微微发抖。她记得那天??知秋生命最后七十二小时,脑电活动剧烈波动,却不再对外界做出语言回应。医疗组判定意识即将消散,只有叶临川坚持继续录音,说“她还在听”。
她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沉默,接着是一阵极其微弱的电流杂音,像雨滴落在铁皮屋顶。然后,一个声音浮现出来,稚嫩、断续,却清晰可辨:
>“姐姐……别哭。
>我听见了。
>你说宇宙很大,我想去看看。
>可我更想留在你们中间,变成一种声音,
>藏在树叶翻动的时候,藏在谁突然停下脚步的那一刻。
>哥,如果你还想和我说话,就对着风讲吧。
>我会回来的。”
录音戛然而止。
林知夏跪坐在地,泪水砸在泥土上,溅起细小的尘烟。那不是临终呓语,而是一次清醒的选择宣言??知秋早在那时就决定了自己的归途:不复活,不转生,而是以另一种形态持续存在,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她不是想回来。”叶临川蹲下身,声音沙哑,“她是想重新定义‘回来’的意义。”
林知夏抬起头,望向那棵开花的银树。此刻阳光斜照,整片树林如同被点燃,每一片叶子都在共振中发出低鸣。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声音并非随机生成,而是有规律地重复着某种结构??每隔47秒,便会插入一段极短的静默,恰好对应胎儿在母体中感知母亲心跳的间歇。
那是记忆的节拍器。
她猛地站起身:“我们错了。遗声塔不是终点,双生计划也不是终点。她在做的,是一场跨越维度的记忆迁徙。她把自己拆解成无数碎片,藏进每一次心跳、每一句低语、每一片因风吹而颤动的叶子里,等人们愿意倾听时,再一点点拼回去。”
叶临川点头:“所以那些佩戴耳坠的人能‘听见过去’,不是因为他们获得了超能力,而是因为知秋早已把那段声音种进了世界的声场里。就像种子埋进土壤,只等合适的温度与湿度才会发芽。”
林知夏转身走向小屋,步伐越来越快。她翻出《听见》的最后一章稿纸,提笔写下:
>“真正的永生,不是延续肉体,
>而是让一个人的声音,
>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