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拥有的。杀手都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时刻警惕着自己的脑袋。
凤絮对朱秀的截杀也没成功,她毕竟受过重伤,而且离开望月多年,早已经没有杀手的冷酷和对血的渴望与兴奋。
身体没变,手中的剑没变,一身武艺没有退步,心却变了,开始有温度和颜色。
“咳咳……”凤絮吐出几口血,冷冷地瞪着朱秀,此刻她身上浑身是血,新伤叠旧伤,手脚开始发软。
“还以为你多厉害,也不过尔尔。”朱秀得意地向凤絮靠近,她身上虽然也挂了彩,可比起凤絮的,只能算作小伤,那些小伤还是凤絮的暗器伤的,暗器上沁的毒对朱秀也丝毫不起作用。
“杀了你,今后只会有一个朱雀,那就是我。”朱秀越说越得意,最终把目光放在斩萃上。
“这把剑,在你手里真是浪费,等我把你杀了,它自然也是我的。”
“我答应过一个人,天底下只有他能杀我。”凤絮挣扎着站起来,再一次提起斩萃指向朱秀。
看她这副已经重伤还在挣扎着想活命的模样,朱秀不由得大笑出声,她从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这样站在凤絮面前。
“五岁的时候,我家乡遭遇饥荒,父母打算把我烹了充饥,那是我第一次杀人,看着他们被鲜血染红,我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后来,我又杀了很多人,刚开始是为了活命,后来是觉得有趣。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你杀人,我第一看到有人能将杀人这件事做的这么漂亮,这么潇洒。”
说着,朱秀露出向往的表情,看向凤絮的眼里,饱含渴望。
“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望月,我拼了命进入朱雀分舵,成为你的星宿守护,我想跟你并肩作战,和你一起杀人。”朱秀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恶狠狠地瞪着凤絮,活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在控诉。
凤絮看着她疯魔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此刻她越发认定了当初离开望月的正确性,她不希望自己未来成为像朱秀这样的人,也不希望在自己的影响下,产生更多的朱秀。
“我一直在等你,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杀了所有试图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回来了,重新坐上来。可你呢!”朱秀忽然挥手,一根银线抽向凤絮。凤絮的腿上绑着银线,无法自由行动,只能硬生生受这一下。
“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望月,你是天生的杀手,现在却连剑都快要拿不住了,哈哈哈哈……这就是下场,这就是抛弃我们的下场……”
在她自说自话的过程中,凤絮将所有真气注入斩萃,瞅准时机,切断了身上所有的束缚,翻身上墙打算逃跑。
朱秀似乎早有准备,在凤絮行动的那一刻,已经将银线抽出去,正好甩在凤絮攀爬的手上,拖住了她的动作,随即飞身出去,落在墙上,凤絮跟前。
“凤絮,来生再见。”朱秀手中的银线轻盈地舞动,正正朝凤絮心脏处刺下去。
“当!”一颗石子从暗处飞出,打断了银线。
凤絮猛然朝石子的方向看去,似乎猜到了什么,猛然往下跳去。朱秀刚伸手去抓她,一颗石子又飞出来打在她手上,其力道之大,即便朱秀有真气护体,她还是听到了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凤絮!”朱秀不甘心地大喊,可作为杀手的直觉告诉她,暗处藏着一位实力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如果没跟凤絮斗这么久,她肯定会追出去,此刻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若再遇上劲敌,必死无疑。
刚拐进转角,一个孩童高的身影出现,抓着她就往海边跑,生怕朱秀的人追上来。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海边一处废弃的破庙,孩童拉凤絮坐下,开始给她输送真气。
“咳咳……”凤絮在他的催动下,咳出几口浊血,这才感觉心口闷着的气输出去了。
“白土豆,你怎么过来了?”凤絮回头看他。
“我不来你就死了。”白仙给她一个眼刀。
“那朱秀是何方神圣,以前也没听过啊。”凤絮又问。
“你走以后,从朱雀分舵杀出来的一个疯女人,她并没有接替任何一个星宿的位置,而是守着朱雀的位置,不允许任何人坐上去,包括她自己,也没有真正接下朱雀令牌。”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是啊。”白仙附和道。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落在距离凤絮不远的地方,迟迟不敢靠近他们二人。他们习惯了活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