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脑子进水才会找你问。”
可就这么几句话,蜻蜓分明看到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随后放松下来的模样。
本来蜻蜓确实没把蓬莱天跟望月联系在一起过,她这幅心虚的模样一出来,蜻蜓顿时灵光一现,多了条路。不过这一切,只发生在片刻间。
“那你来干嘛?”她问。
“把你灌醉了好套话。”蜻蜓喝了口酒说。
“那你可是白日做梦。”她也喝了口酒,餍足地看着蜻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扯一句西扯一言,蜻蜓没有套她话的打算,“木淮”对于不涉及秘密的事情,也大方地跟蜻蜓讲。
凤絮坐在拐角处,双手支着下巴盯着蜻蜓和“木淮”。她搞不明白蜻蜓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嘛,听她们说了这大半天的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你这酒不好,不够烈。”“木淮”吐槽道。
“我不喝烈酒,嗓子会痛。”蜻蜓道。
“那可太可惜了,你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
“什么样的酒才够烈,下次我给你带过来。”
“呵呵呵……”她指着蜻蜓,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你想查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想查的不是你,是蓬莱天。”蜻蜓难得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样,看的“木淮”心里七上八下的,喝下去的酒瞬间成了冰冷的水,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姐姐,天都要亮了,我们还回不回去了?”凤絮哀怨的声音传来,蜻蜓向后仰头看了一眼,见她的怨气都快成形了,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跟“木淮”告别。
“木淮”听着凤絮的声音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所在的位置也看不到对方。
回去的路上,晨曦的微光落在两人身上,给她们披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纱。
接下来的几天,一有空蜻蜓就会带着酒去找“木淮”,她们也慢慢聊出了感情。
蜻蜓从“木淮”处得到了很多消息,“木淮”也对蜻蜓有了更多的了解。两人保持着一种谁也不戳破的默契,就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朋友,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蜻蜓真的觉得自己以前认识她,在清河县,或者在别的地方。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蜻蜓问她。
“我见过你很多次,但你对我,应该没有印象。”她说。
“是吗……”蜻蜓盯着她,左瞧右瞧,“如果你把脸上的伪装卸了,说不准我就想起来了呢。”
“木淮”笑笑,不说话,也不动作。蜻蜓无趣地摊了摊手,离开了。
把蓬莱天跟望月联系在一起后,蜻蜓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地方。
蓬莱天侮辱的,多是些有婚约在身,或者已经谈婚论嫁,准备合八字的贵女。继续往深了想,如果这些人里面,有人不声张,就这么嫁入夫家,未来有一天,蓬莱天拿着姑娘被自己侮辱的证据找上门,逼迫对方成为自己的眼线,从丈夫那里窃取朝廷的重要公文,或者偷了丈夫的私印做什么,官家可不一定能查出来。
“想个办法,帮我弄份名单。”蜻蜓找到大理寺的书吏,对他说。
“什么样的名单?”
蜻蜓见四下无人,小声跟对方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问他:“能办到吗?”
“需要些时间。”
蜻蜓眼睛亮了,这种名单说着简单,真的按要求去弄可不容易。
“多久?”蜻蜓又问。
书吏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
“五天?”蜻蜓问。
只见书吏笑着点点头。
“这大理寺可真是人才辈出,这种名单都能写。”蜻蜓忍不住感叹。
“大理寺上下所有人员,都是王爷一个个招进来,每个人都有独特之处,时捕快慢慢便会了解。”
蜻蜓想到自己,很想问问他,怀安王要她进大理寺,是因为云奉,还是因为觉得她有独特之处。可话到嘴边,又没有勇气问。
“时捕快可还要别的东西?”书吏问。
“你叫什么?”
“习骨。”
“大理寺内,可有记录涉及境外买卖人口至境内的卷宗?”
“自然是有的。”
“我要看。”
习骨虽然不知道蜻蜓看了做什么,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