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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奉站在原地僵住了,他不明白蜻蜓是什么意思,大晚上她又去了哪里,怎会如此疲累。
“凤絮,你们……”
“云大人,晚安。”凤絮打着哈欠说完,也回房间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蜻蜓白天去大理寺看卷宗,晚上带着食盒出去,每次回来都一脸疲惫的模样,云奉撞上过两人好几次,都来不及问话她们就回房睡觉了。
这日,蜻蜓将卷宗补充过后,忽然想起来“木淮”还在牢里关着,便让凤絮买了个肘子来带去牢里。
“你要看我看到何时?”“木淮”不耐烦地瞪着蜻蜓问。目光却总忍不住在她手里的肘子上留恋。
“大牢里条件艰苦,我在考虑,要不要让木家的人进来探视你。”
“云家与木家不睦,会好心让我家人探视?”
“你说得对,大好的机会,得让你吃点苦头。”蜻蜓当着她的面,又啃了一口肘子,边嚼边咂舌,称赞他家的肘子做的好。
“你求求我,我就把另一半肘子赏给你。”蜻蜓说。
“木淮”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可看不到的时候,嗅觉却极敏锐,香味不住地飘过来,馋的“木淮”直咽口水。
“刘蜻蜓,士可杀不可辱,你下作!”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蜻蜓?”蜻蜓反问她。
“这……都知晓云奉娶了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我知道你不奇怪。”
“说两句好听的,下次来,我给你带花沛轩的果子点心。”蜻蜓道。
“谁稀罕这些。”
“不喜欢的话,妙珠居的肘子也行。”蜻蜓饶有兴趣地说。此刻的她,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旁的凤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木淮”给了她一个眼刀,冷笑道:“谁稀罕这些。”
“木小姐果真有骨气,走了,回见。”说完,蜻蜓抱着肘子边啃边离开。
出了牢狱大门,蜻蜓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一会儿往大理寺的方向走,一忽儿往曦月小筑的方向走,一会儿又往花街的方向走,绕的凤絮眼都花了,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蜻蜓理清楚了再跟上去。
“凤絮,你去找云大人,告诉他把萧绒保护好,夏津的话……软禁起来。”蜻蜓终于发话了,可她说的事情却跟“木淮”没有关系。
“牢里那个女人呢?”凤絮问。
“谁?哦!我还没想明白,先关着吧。”蜻蜓挥了挥手。
“哦……”凤絮想问问她在想什么,又怕问出来以后蜻蜓嫌弃她蠢。
蜻蜓看她欲言又止,苦着一张小脸,时而抿嘴,时而皱眉头,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解释说:“盛隆和辛州鲜少有知道我叫刘蜻蜓的人,我猜她以前去过清河县,兴许还跟我有过交集。木淮爱吃花沛轩的糕点,我当时故意拿这个事来说,她脸上却无甚反应,可我说妙珠居的肘子时,她脸上明显有慌乱的神色。”
“她跟妙珠居有关系?”凤絮问。
“你还记得昌河县的徐逸吗?”
“记得,他是取代正主最成功的杀手,要不是云大人杀了个回马枪,他就会成为真的徐逸活下来,继续为望月卖命。”
“每个杀手取代正主前,都会观察正主一段时间,了解清楚正主的一些习性后才动手。木淮喜欢吃花沛轩糕点这事,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她为何不晓得?只能说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木淮。”
“你侮辱她,她不理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柳洛这么迟钝的人都能发现她不是正主,你觉得是她百密一疏吗?”
凤絮被噎住了。
柳洛确实不是个细心的人,他跟木淮也有多年未见,若是些小的变化,柳洛定然察觉不出,可若是直接换了一个人,就另当别论了。
“那真的木淮姐在何处,有危险吗?”
“我估摸着,还在辛州的木府,我已经让丹心拿着柳洛的令牌住进去了,让她随机应变。”
“丹心手无缚鸡之力,杀起来了哪里是对手。”
“谁说要杀了,她是靠脑子吃饭,又不是凭蛮力做事,死不了。”
“所以我是那个凭蛮力做事的喽?”凤絮撇着嘴,一副被嫌弃了要哭出来的样子。
“呃……这个吧……就是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百六十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