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城里,祁长霄去找了陆鹤年。
到那才知道,陆鹤年唯一的亲人去世了,问了问那群混子,去世的时间居然跟老太爷断气的时间对上了。
难不成......他赶紧问了问去世的是陆鹤年的什么人。
一个吊儿郎当的混子告诉他:“是他太奶,好像姓姚。”
祁长霄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一定是老太爷的姐妹了。
这会儿人多,他不想被人看到他跟陆鹤年有来往,还是先回去了,晚上再来。
天黑后找过来的时候,那群混子已经走了,陆鹤年似乎猜到会有人来,远远地放了一封信在路边,转身离去。
祁长霄把信捡起来,回去后拿给姚栀栀看。
姚栀栀有点意外:“原来他爸妈是被胡主任诬陷,受不了屈辱在牢里自尽了。
“他爸妈做什么的?”祁长霄凑过去看了眼,“原来是他们。”
“你认识?”姚栀栀好奇。
祁长霄摇摇头:“报纸上看到过,据说是贪污受贿进去的,没想到是他爸妈。”
更没想到,是他老婆的表亲啊。
怪不得那个陆鹤年看他的时候总是怪怪的。
估计是因为不敢认亲吧?
挺可怜的。
祁长霄把信合上:“老婆,你打算怎么做?”
“看看有没有知情人,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姚栀栀不得不严肃对待。
既然这个表哥蛰伏了五年都不能把胡主任怎么样,可见胡主任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了。
不好对付啊,必须慎重。所以这封信暂时不回了。
哎,等等。
姚栀栀忽然想起来什么,赶紧去床底下把她的读者来信信箱拖了出来。
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他呀,整天找茬。我说呢,字迹这么眼熟。”
祁长霄把读者来信接过来看了看,有点生气:“他是不是嫉妒你?”
“不知道,可能是生活不顺,找人吵架发泄一下?还好我没有理他。”姚栀栀把信收起来,“也挺可怜的,全家就剩他一个人活着了。”
是啊,祁长霄带入了一下,好惨。
连自己太奶的亲人去世了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祭拜。
夜深人静。
陆鹤年独自跪在灵堂前,送太奶最后一程。
梅雨潺潺,连绵不绝,像是斩不断的愁绪,割不完的恨意。
正愣神,身边来了个人。
陆鹤年回头看了眼,好言相劝:“你来做什么?别连累了你妹妹。”
昨晚之前,姚卫华并不知道这个表亲的存在,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当做不存在。
他决定过来送一送这个太姑奶,跪下后磕了几十个头,他自己的,爸妈的,兄弟姐妹的,嫂子姐夫妹夫的,还有孩子们的。
陆鹤年看得目瞪口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