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一股樟脑丸的气息,空气中带着一丝陈旧的霉味。
刘老师掀开防尘布,露出一个贴着“1999年度”
标签的铁皮盒。
他轻轻地将盒子放在桌上:“整理周明理的资料时现的,或许对你有用。”
显然,刘老师还是很关注这个在他历史课上考出接近满分的孩子的。
陈默的心跳忽然加快,手指有些颤抖地掀开盒盖。
盒子里躺着半支圆珠笔,笔杆上有些裂痕,内芯刻着一串极光观测坐标。
他翻到夹着冰晶标本的活页时,指尖好似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刘老师擦拭着老花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听说他为了追极光,在漠河雪原住过三个月帐篷。”
陈默的目光落在那片冰晶标本上,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当年周明理在极寒之地追逐极光的身影。
期末考后一个星期,陈默就返校了,回来拿期末试卷,也是来迎接高一一整年的学习成果。
教室内一个星期没见的同学们正在嬉闹,吵闹声响彻整个校园,但随着班长林晓抱着一捆试卷跟着班主任走进了教室,教室内的喧哗声逐渐变小,几十双眼睛饱含着期待看向了那一捆试卷。
“老师说因为这次比较着急,所以学校还没有出排名,等会我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试卷。”
班主任李老师站到讲台上,一边低头整理试卷一边说道。
听完班主任的话,班内一部分学生眼睛亮了,没有排名啊,没有排名好啊,能拖一天快乐一天。
“李晴。”
“到!”
“李明。”
“李明?”
“李明!”
“哎!
来了来了。”
……
“陈默”
“到!”
……
陈默拿到了这次期末考的试卷,只能说努力没有辜负他,虽然不知道排名多少,但是加起来828分的总分还是让他挺心安的,高一一整年他认真学习,努力减肥。
如今学习成绩达标,减肥进度也可以在暑假往上提一提了。
收拾好试卷,想起今天刚好轮到自己值日,陈默转身,却找不到张浩。
“这小子,今天不是说好放学一起走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人了。”
无语的摇了摇头,陈默只能等其他人走后再开始打扫。
晚风裹挟着烧烤摊的烟火气,漫进了教室。
陈默在值日时,无意间在张浩的桌洞里现了一张撕碎的试卷。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接起来,59分的红色字迹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刺痛了他的眼睛。
窗户突然“哐当”
作响,张浩抱着球探进头来,脸上还沾着草屑,袖口有干涸的泪渍。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涩:“别告诉我妈……”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从明天开始,每天多做十道基础题。
你要是敢不做……”
话没说完,张浩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
少年的汗味混着哭腔钻进衣领,带着一股浓烈的情感。
“陈哥你就是我亲哥!”
张浩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哽咽。
夜幕降临时,陈默坐在台灯下,拿起半支圆珠笔,这是他仿照的,断笔痕迹上有着几个点,像天空中散落的群星,形成了一条独特的轨迹。
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去北极看极光。
七月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雨点像子弹般砸在柏油马路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陈默站在健身房更衣室的体重秤上,红色数字固执地停在772kg,像是无形的嘲讽。
他盯着那个数字,眉头微微皱起,小腹微微起伏,运动背心肩带在皮肤上勒出浅红的印痕——这是他坚持夜跑一个月的成果,却卡在平台期整整十天,体重纹丝不动。
“小陈,又来打卡啊?”
坐在里面的看门大爷摇着蒲扇,递来一瓶冰镇的盐汽水,玻璃瓶外凝满了水珠,凉意透过瓶壁传到空气中。
“谢谢啊,吴大爷。”
陈默接过汽水,却没有急着喝,反而是对看门大爷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过我自己带了水,您喝吧。”
他把盐汽水又递了回去。
吴大爷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地接过汽水,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年轻人有毅力,比那些办了卡就没影的小年轻强多了。”
晨练的退休教师们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