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空瓶,将它命名为“银河之傲”,我们(也就是我和二十五人委员会的五位幸存成员)进入船舱,小心翼翼地封住门,把口香糖挤进所有缝隙。
飞船本身停放在一个气球式的底盘上,我们要在不同人家的草坪和花园上径直穿行两英里。我们打算上升到几百英里的高度,然后滑翔回地面,尽可能顺利地降落,基本无法顾及除了我们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生命或者财产安全。
我坐在控制台前,其他人则躺在补偿吊**。我们希望这种吊床能使我们挺得住起飞时的冲击。无论如何,每艘太空船都装备了它们,我们很难另觅良方。带着经过多次尝试才令我们的官方摄影师伊万·施尼泽尔满意的严肃果断神情,我按下了启动按钮,而令我们惊讶的是,飞船开始移动了。
在离开我们的场地后,它冲破栅栏进入一个菜园,迅速将菜地犁了一个底朝天,然后穿过一大片草坪,除了烧毁了几个温室外,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时我们正在接近一排建筑物,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由于我们还没有升空,我把动力全开。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船跃上了天空,在同伴们的呻吟声中,我失去了知觉。
恢复意识之后,我意识到我们是在太空中,于是一跃而起,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落回地球。但是我忘记了自己失重的状态,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再次恢复意识之后,我非常小心地飘到窗前,欣慰地看到我们正飘回地球。我的欣慰没能延续多少时间,因为我发现根本看不到地球。我马上意识到,我们一定是昏迷了很久——我那些不太强壮的同伴都还躺在船舱的尽头昏迷不醒呢。吊床已经禁不住压力而断裂了,这对它们的使用者来说是很不利的。
我首先检查了机器,结果在我看来,机器似乎完好无损,然后我开始唤醒同伴们。通过把一点**空气灌进他们的脖子里,我很容易就把此事搞定了。等到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或者说清醒到那个环境下人们能够指望的最佳状态),我迅速概述了当时的情况,并解释说大家需要保持完全平静。在由此产生的歇斯底里情绪消退后,我询问有谁能穿上太空服到外面检查飞船。很遗憾地说,我不得不亲自前往。
幸运的是,飞船的外部似乎相当完好,尽管有一些树枝和“擅闯者将被起诉”的告示卡在船舵上。我把它们都摘下来扔掉了,但不幸的是,它们绕着飞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船尾,给我来了一记迎头痛击。
冲击力把我从飞船上撞了下来,我惊恐地发现自己飘**在了太空中。当然,我并没有失去头脑,而是立即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返回的方法。在太空服外表的小袋里,我找到了一枚安全别针、两张电车票、一枚双头硬币、一张足球彩池优惠券,上面写满了似乎是轨道计算的字迹,还有一张苏联芭蕾舞的赠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不情不愿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基本上指望不上它们。我很快便计算出来,即便我最终决定扔掉这枚硬币,它的动量也不足以让我回到飞船上。我确实扔掉了那几张票,但只是作为一种姿态,而不是指望能有什么效果。我正准备接着把安全别针扔出去——它将给我带来每小时0.000001毫米的速度,这比什么都没有强一点(事实上也就是强0.000001毫米/小时)——这时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小心翼翼地用针刺破了我的太空服,不一会儿,逸出的气流就把我推回了飞船。太空服刚好在我进入气闸的时候坍缩下去,一点也没有太快。
我的同伴们围着我,急切地想得到点消息,但是我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告诉他们的。要确定我们的位置,还需要长时间的测量,我立即开始了这项重要的工作。
经过十分钟的星空观测,以及在我们专门润滑的多面滑尺上五个小时的紧张计算,我得以给出让所有在场的人松一口气的答案:我们距离地球567万英里,在黄道上方36.5万英里,正朝着赤经23h1537.07s、赤纬+153°17’36”方向飞行。我们曾担心会不会一直飞向——比如说赤经12h197.3s、赤纬+169°15’17”,或者是最糟糕的方向:赤经5h3259.9s、赤纬0°0’0”。
至少,在我们进行观测的那一刻,情况就是这样的,但是由于在这期间我们已经移动了几百万英里,我们不得不重新开始寻找我们此刻的位置。经过几次试验,我们能够成功地确定仅仅两个小时之前的位置,然而哪怕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也无法将计算所需的时间缩短到小于这个数值。所以,就这样我们也只好满足了。
地球位于我们和太阳之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它。由于我们正朝着火星的方向飞行,我建议继续目前的路线,并尝试在该星球上着陆。事实上,我很怀疑是否还有其他选择。因此,两天来,我们一直在向着红色星球行进。我的同伴们用多米诺骨牌、扑克和立体台球(当然,只有在失重环境中才能玩)来缓解乏味,然而我几乎没有时间追求这些乐趣,因为我必须不断检查飞船的位置。不管怎样,我在第一天就彻头彻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