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做呢?”
“放松。避免出现任何情感。最重要的是,远离女人——露丝、莫娣和其他女人。这是最困难的。要打破一辈子的习惯并不容易。”
“我完全相信。”皮尔森有些冷淡地说,“到现在为止效果怎么样?”
“完全成功。你看,他的急切让他达成不了自己的目的,因为我只要一想到**,全身都是恶心和自我厌恶的感觉。老天,我一辈子都在嘲笑那些拘礼的人,现在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人!”
皮尔森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答案。他完全不敢相信,但是他终于认真想了想康诺利的过往经历。欧米伽不过是良心的标志,是内疚的体现。当康诺利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就不会再被纠缠了。至于幻觉细致入微得令人惊奇,这不过是人类大脑为了尽力自我欺骗耍的花招。这种偏执之所以会以这种方式呈现,一定有理由,但是这并不重要。
他们离村庄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皮尔森把这个想法解释给康诺利听。康诺利听得非常耐心,以至于皮尔森产生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捉弄的人,但是他还是坚持讲到了最后。他讲完时,康诺利发出了短促的、闷闷不乐的笑声。
“你的故事和我的一样自洽,但是我们两个人谁都没办法说服对方。如果你是对的,那么我可能会时不时地回到‘正常’状态。你无法想象欧米伽对我来说有多真实。他甚至比你更真实,如果我闭上眼睛,你就不见了,但是他还在那里。我真希望他在等什么!我已经放弃了原有的生活,他知道只要自己在,我就不会回头。所以他继续缠着我能有什么好处?”他转向皮尔森,话语中带着狂热急切,“那是真正让我害怕的,杰克。他肯定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样,我的一生对他来说是一本可以随意翻看的书。所以我以后一定还有一些他想体验的经历。有时候,我会好奇是不是我的死亡。”
此时他们已经在村庄周边的房子旁了,他们前方,西莱纳岛的夜生活逐渐展开。此时他们也不是四下无人了,康诺利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如果在山顶上他并不是正常状态的自己,至少表现得很友好,可以聊天。但是现在,他们眼前有开心的、无忧无虑的人群,似乎这让他自闭起来了。皮尔森往前走的时候他拖拖拉拉的,突然拒绝再往前走了。
“怎么了?”皮尔森问,“你会跟我去酒店一起吃饭的吧?”
康诺利摇摇头。
“我不能。”他说,“那样会遇到太多人。”
对于一个喜欢人群和派对的人来说,讲出这番话着实令人震惊。这比其他任何事都能证明康诺利的改变有多大。皮尔森还没来得及想出合适的回答,康诺利就已经抬脚溜进了一条小巷。皮尔森又伤心又生气地开始追他,然后又放弃了。
那天晚上,他给露丝发了一条长长的电报,竭尽全力地安慰对方。然后,筋疲力尽地去睡觉了。
但是他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着。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大脑还非常活跃。他躺着看投进房间的那片月光缓缓地在墙上移动,它标志着时光的无情流逝,就像在康诺利瞥见的那个遥远时代里一样。当然,这完全只是想象,不过皮尔森还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开始渐渐接受欧米伽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危险。从某种意义上说,欧米伽确实是真实的,跟其他抽象思维一样真实,比如自大和潜意识。
皮尔森好奇康诺利回到西莱纳岛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在遇到感情危机时——他躲过很多次感情危机,不过其他几次都不如这一次严重——康诺利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他会回到这个可爱的小岛上,他那迷人却不负责任的父母就是在这里生下了他,他也是在这里长大的。皮尔森太清楚了,他正在寻找自己只在某个人生阶段才获得过的满足感,而在露丝和其他所有无法抵挡他魅力的人的臂弯中,他也在寻求同样的满足感,却只是徒劳。
皮尔森并不是想批评自己这位不开心的朋友。他从没有下过判断,只是带着一种热切的、同情的目的去观察,它很难算得上是包容,因为包容意味着要放松标准,但是他一向没有标准……
焦躁不安的一夜过去,皮尔森终于沉沉地睡过去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早餐,然后下楼去前台看露丝有没有回复。晚上又有人到了这家酒店,酒店角落里摞着两个行李箱,显然是英国来的,等着搬运工把它们搬走。皮尔森无事可做,便产生了好奇心,他看了看行李牌,想知道这位同胞是谁。然后他就僵住了,匆忙地四下看看,然后冲前台跑过去。
“这位英国女士,”他焦急地说,“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一小时以前,先生,乘早班船来的。”
“她现在在酒店里吗?”
前台看上去有点犹豫,然后优雅地回答。
“没有,先生。她很匆忙,问我她该去哪儿找康诺利先生。我告诉了她。我希望一切顺利。”
皮尔森小声咒骂了一句。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