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卫五(2)(3 / 7)

?”

其他人对我的插嘴置若罔闻,仿佛不屑解释,继续制订他们的计划。五分钟后,技术人员把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只须穿上宇航服做好工作就行了。

当我加入教授的探险队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最后会像那些古老的冒险故事中的非洲搬运工一样,把重物举过头顶。尤其是当这个重物是六分之一艘飞船时(福斯特教授由于个子太矮,并不能提供非常有效的帮助)。现在燃料箱已经空了一半,在这种重力下,飞船的重量大约是两百公斤。我们从非常缓慢,因为飞船的惯性还是没有改变。然后我们开始行进。

整个过程耗时不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轻松。但现在两艘船并排躺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亨利·卢斯号上的每个人都在熟睡,正如他们相信我们也在熟睡一样。

虽然我仍然气喘吁吁,但当瑟尔和富尔顿将加油管从我们的气闸中引出,并悄悄地与另一艘船连接时,整个冒险还是让我有种小学生恶作剧的乐趣。

“这个计划的妙处是,”在我们站在一旁观看时,格罗夫斯解释道,“除非跑到外面来解开我们的线路,否则他们无计可施。我们可以在五分钟内把他们的燃料抽干,而他们要花两分半的时间才能醒过来,穿上太空服。”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假如他们启动火箭,试图逃跑呢?”

“那我们双方都得完蛋。不,他们肯定会到外面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啊,泵来了。”

输油管像加压过的消防水管一样变硬了,我知道燃料正在涌入我们的油箱。亨利·卢斯号的灯随时都会亮起,里面惊慌失措的船员会飞奔而出。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事情出现了反**。他们一定是睡得太香,没有感觉到水泵的震动。但当一切都结束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只是站在一旁,像一群傻瓜。瑟尔和富尔顿小心翼翼地把管道解开,把它收回气闸。

“怎样?”我们问教授。

他想了一下整件事。

“我们回船上吧。”他说。

我们把宇航服脱掉,聚集在控制室里,尽可能往里走,教授坐在无线电前,打出“紧急情况”信号。只要他们的自动接收器会发出警报,我们熟睡的邻居几秒钟内就会被惊醒。

电视屏幕闪烁起来。伦道夫·梅斯在那里,看起来相当惊恐。

“你好,福斯特,”他厉声说,“有什么麻烦吗?”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问题,”教授尽量不动声色地说,“但你们那边丢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去看看你的油量表。”

屏幕上的人消失了,有那么一瞬间,扬声器里传来一阵混乱的喃喃自语和喊叫声。然后梅斯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又恼怒又惊恐。

“发生了什么?”他愤怒地逼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教授让他叫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

“我想你最好来我们这儿把事情谈一谈。”他说,“走两步就到了。”

梅斯不确定地回瞪了他一眼,然后反驳道:“你等着!”屏幕上一片空白。

“他现在不得不爬下来了!”比尔兴高采烈地说,“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富尔顿警告说,“如果他真想把事情弄得尴尬,他可以坐着不动,用无线电向木卫三请求支援一艘油轮。”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得浪费好几天的时间,还得花一大笔钱。”

“是的,但如果他那么想得到雕像,他还是能得到它。而且只要起诉我们就能把钱讨回来。”

气闸灯闪起来,梅斯跌跌撞撞地走进房间。他的心情平和得出奇,在来的路上,他一定是有了别的想法。

“好了,好了。”他和蔼地说,“你这又是图什么呢?”

“你很清楚。”教授冷冷地反驳道,“我说得很清楚,不能从木卫五上拿走任何东西。你是在偷窃不属于你的财产。”

“来吧,咱们讲讲道理。它属于谁呢?你不能把这颗行星上的所有东西都当作你的私人财产。”

“这不是一颗行星——这是一艘飞船,适用于救援法则。”

“老实说,这是个很值得商榷的问题。你不觉得应该等律师们来判断吗?”

教授冷漠而礼貌,但我看得出来,局势紧张,双方随时可能谈崩。

“听着,梅斯先生,”他用一种不祥的平静语气说,“你拿走的是我们在这里取得的最重要的一个发现。我能体谅你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无法像我一样从考古学家的角度看待整件事。你归还雕像,我们就归还你的燃料,此事到此为止。”

梅斯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一尊雕像如此大惊小怪,要知道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这里。”

就在这时,教授罕见地犯了一个错误。

“你说话的口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