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只容进入,无由离开。
谁若离开,留下命,也要守着他。
即使是变成鬼,他也要。招惹了他聿烈,就不要想着离开的那天,他绝不允许。
聿烈走了,套上那件睡袍,径直摔上门出了去。莫晓曦绝望了。
不多一会儿,有女仆进来,看到她这样子惊诧了下,但也聪明地不问原由,帮她解开后,便在卧室里面排开了饭桌。
莫晓曦看着各式各样的粥,恹恹地道,“做这么多,我吃不了,你留下一碗,其余的都端出去吧。”
“是的莫小姐。不过,这不是厨房做的,听说是从外面带来的,还是从咱云州最火的云天食府,排着长队买回来的。”
仆人艳羡地多嘴道。
“哦,那真是辛苦你们了。”莫晓曦无力地接了句,刚刚跟聿烈那阵对峙,她脱力得很,也懒得多话,只是应付着说几句而已。
“不辛苦,不辛苦。”仆人笑着说道,“是少爷亲自买来的啦。我们这些人,也只是等着饱个眼福而已……”
“他、给我买的?”莫晓曦拿着小银勺的手顿滞在半空,抬眸不自然地看着面前的人。
“是啊,听说少爷早就离开公司了,特意排长队去买来的呢。就是不知道,那个云天食府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连少爷的面子都不卖,让少爷亲自排队去买……”
“少爷、现在在哪儿?”莫晓曦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放在唇边的粥也变了味道,又是酸苦又是凄甜的,她仔细咂摸了两下,最后又品不出味道来了。
虽然刚才闹得不愉快,可他到底为她排队买粥,还这么早赶回来,不是为了那个,而是让自己吃上热粥。
廖怀鸣刚准备下班,就看到聿少的专用电梯上面数字闪烁了下,他揉揉眼,心道,不是早回去了吗,怎么难道是又回来了?
他不放心地又跟上楼去,看到聿少正从电梯里面出来,手中拿着文件,面无表情,西装革履,带着惯有的内敛冷峻。
“聿少您、怎么又回来了?”他凑上前去问道。
聿烈停下身形,侧眸瞥了眼身边的人,自鼻间发出一记冷哼,“怎么,你也想加班?”
“额……我、我还是回吧。聿少你知道,我这胃不好,这到吃饭的点了,您说这个时间您还让我加班,这、这多么不好啊……”
廖怀鸣哼哼唧唧地为自己找理由开脱,暗自骂自己贱,没事儿跑上来干吗,这下好了,被聿少给抓个正着!
他可是个工作狂,谁知道他会加到什么时候。
聿烈寒森的声音传来,“滚。”
这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杀人的咆哮味道。
廖怀鸣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没用聿烈再发话,果真脚底抹油,打算滚了。
望着忙不迭立即消失的俊脸,聿烈牵着嘴角冷泠泠一笑,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他怎么会把这么个没骨气的家伙,留在身边?简直就是丢他的脸!
在聿府里面,莫晓曦又那个样子,聿烈抬眸看看这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心中突升一记温暖,这个世界上父母、兄弟、女人,哪一样也靠不住,惟有金钱、权势不肯抛弃他。惟有这间办公室,真正是他的贴心人。
他想来时,这里,是他最温暖的港湾。它容纳他,无论他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忙碌,它总不会有半声怨言。
这一夜,就跟它过吧。男人想道。
聿少到底跟谁吵架了啊?廖怀鸣歪着脑袋猜,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可怕的样子,那双浅棕色的眼,仿佛万年寒冰,生生地能把人吞噬。
这时包里的手机,火急火燎地乍响起来!
望着正走向办公室的聿少,摆在他视线中的欣长魅惑身躯应声而止,廖怀鸣心蓦地提到嗓子眼。
抱着自己的手机,鼠窜到不远处的走梯。
确定聿少没追过来收拾自己,廖怀鸣才接起来,听到里面熟悉的女音后,他脑袋里面仿佛煮沸的开水般,心潮都跟着澎湃起来,来电话的是芳蓉!
垂涎地看看天,已经黑下来了。廖怀鸣舔舔流到嘴边的哈喇子,今晚终于可以饱餐一顿啦!
把心头压着的事,统统扔掉,廖怀鸣蹭蹭地往回走。
听芳蓉在那边女王式的命令,“你是不是常常带女人回来,你这只流氓!”
“额……”
碰上芳蓉这样有品味的女人,廖怀鸣一瞬间有种赖蛤蟆吃天鹅肉的想法。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柏鸣看自己时,那种鄙夷不屑的凉薄,仿佛是在看一个从地底钻出来的污物,恨不得重新踩回地下去。
廖怀鸣声音堵在嗓子眼,想了一下,瞬间重整自己男性的威严,忙清了清嗓子,正而八经地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应该管的男人叫庄绍雪。”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芳蓉的痛处。
她出事后,庄绍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