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插话,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上次我去买,还看到铺子墙上挂着幅画,画的就是荻花洲的夜景,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提到魈,茶室里安静了一瞬。荧捧着茶杯轻声道:“魈上仙总是一个人……其实他偶尔也会来望舒客栈坐一会儿,只是每次都选在最角落的位置,点一份杏仁豆腐,吃完就走。”
钟离放下茶盏,声音平稳如古钟:“夜叉一族为璃月承受了太多业障,魈的孤独,是用千年的守护换来的。”他看向皓月,“你刚才与他说话时,他虽言语简短,目光却一直在留意你周围的动静,怕你受魔物余波所扰。”
皓月愣了愣,想起刚才在荻花洲,魈转身时那一眼,确实不像全然的冷漠,倒像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暖意。
“对了,提纳里,”张真源忽然看向角落里正翻着笔记的少年,“你在须弥不是研究植物吗?荻花洲的芦苇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皓月说裙摆沾了草屑,会不会有影响?”
提纳里闻言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荻花的草屑本身没毒,只是夜里沾了露水,可能会带点湿气。不过皓月的体质特殊,还是回去用温水擦擦比较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刚才在码头看到有卖晒干的荻花穗,据说能用来做书签,等明天我去买些回来,给大家当伴手礼。”
赛诺从怀里掏出一副卡牌,在桌上摆开:“买书签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正好顺路去看看璃月的卡牌店。容彩季的卡牌比赛规则和须弥不太一样,我想研究一下。”
“又要打牌啊?”贺峻霖凑过去看,“赛诺你就不能歇歇吗?从稻妻船上一路打到现在,赢了我的三张稀有卡还不够?”
赛诺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卡牌:“规则允许范围内的胜利,不算欺负人。”
“那明天再比一场!”贺峻霖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宋亚轩在一旁笑着调和:“好了好了,别吵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去探查丘丘人聚集地吗?打完牌再去也不迟。”他看向钟离,“钟离先生,那个聚集地真的和魔神残渣有关吗?会不会有危险?”
钟离颔首:“当年魔神战争时,那里曾是漩涡魔神的战场之一,残留的怨念容易吸引魔物。你们去时记得带上净化用的护身符,荧小姐那里应该还有存货。”
荧立刻点头:“有的,我包里还有好几张,是之前做委托时凯瑟琳给的,明天分发给大家。”
严浩翔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阿贝多:“阿贝多先生,你之前说在容彩季收集了画稿,能不能借我看看?我想照着画一张荻花洲的夜景,送给皓月当纪念。”
阿贝多从行囊里取出卷轴递给她:“当然可以。不过我的画技不算顶尖,你要是想画得更传神,可以等天亮后去荻花洲写生,晨光中的芦苇会泛着金边,比夜景更有生机。”
皓月接过严浩翔递来的画稿,指尖拂过纸面细腻的笔触,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她抬头看向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灯光在他们眼底跳跃,像藏着无数星光。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了。”
马嘉祺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啊。”
丁程鑫跟着点头:“就是,以后不许说这种见外的话。你的反噬能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茶室里的气氛愈发温暖,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不知过了多久,伙计端来新做好的点心,是用璃月新米做的米糕,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尝尝这个,”张真源拿起一块递给皓月,“老板说放了蜜枣,甜而不腻,很适合晚上吃。”
皓月咬了一口,米糕的软糯混着桂花的清香在舌尖散开,甜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里。她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众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在一个寻常的夜晚,有一群在乎的人围在身边,分享着点心,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夜渐渐深了,众人陆续回房休息。马嘉祺和丁程鑫坚持要送皓月回房,走到门口时,马嘉祺忽然停下脚步:“明天早上如果醒得早,我叫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望舒客栈的顶楼视野很好,能看到太阳从荻花洲的尽头升起来。”
皓月笑着点头:“好啊。”
回到房间,皓月坐在窗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