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我们?”
丁程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笑了:“是萍姥姥在挂灯笼呢。昨天她还说要给皓月酿桂花酒,看来是等不及了。”
皓月想笑,嘴角刚扬起就被一阵心悸攥住。她猛地吸气,胸口却像堵着团棉花,眼前的玉京台、港口的船、路边的荻花,忽然全都拧成了一团,耳边的说话声也变得嗡嗡的,像隔着层水。
“皓月?”宋亚轩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想伸手扶,就见她身体一软,银白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彻底失去了意识。
“皓月!”
惊呼声里,马车猛地停住。
第五章:不卜庐的灯
不卜庐的药香混着檀香,在暮色里漫得很远。皓月躺在里间的软榻上,白术正用银针刺她的穴位,绿色的草元素顺着针尖钻进她的经脉,像条温柔的小蛇。
“怎么样?”马嘉祺站在榻边,声音压得很低,袖口的褶皱里还沾着赶路时的尘土。
白术拔出最后一根针,擦了擦额角的汗:“体内的元素力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每根经脉都在发抖。”他把一颗莹白的药丸递给宋亚轩,“碾碎了混在米汤里喂她,能暂时稳住气息。”
七七抱着药箱站在旁边,小本本上写得密密麻麻:“皓月姐姐,元素力,太乱了。需要,静养。不能,再用术法了。”
“我们知道。”丁程鑫蹲下来揉了揉七七的头发,“辛苦你了,小七七。”
外间传来茶杯轻碰的声音。钟离正和归终说话,手里转着个玉扳指:“我让人把库房的千年暖玉取来了,垫在她枕下能温养经脉。”
归终手里捏着块刚雕好的平安扣,玉色温润:“我这平安扣也给她带上,当年我就是靠它熬过魔神战争的。”
“还有这个!”留云借风真君从窗外飞进来,爪子里抓着个锦盒,“这是我用星银矿磨的粉,混在水里喝,比白术的药管用!”
白术无奈地摇摇头:“真君的好意心领了,但星银矿性烈,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正说着,里间忽然传来动静。众人涌进去,只见皓月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些迷茫,银白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水……”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纸上。
宋亚轩立刻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皓月喝了两口,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明了些:“他们……都没事吧?”
“谁?”贺峻霖没反应过来。
“天衡山的黑衣人。”皓月的指尖微微发抖,“我好像……在梦里看见他们了。”
“早解决了!”刘耀文凑过来,想拍她的肩膀又怕碰疼了她,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我一木桩把为首的那家伙砸得嗷嗷叫!”
严浩翔在旁边补充:“后来璃月七星派千岩军来了,把他们全押走了。凝光大人说要亲自审,保证问出幕后主使。”
皓月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宋亚轩赶紧帮她顺气,却看见她咳出的手帕上沾着点血丝,像雪地里落了朵红梅。
“白术先生!”宋亚轩的声音都变了调。
白术立刻上前把脉,脸色越来越沉:“元素力在反噬经脉,必须用更强的药镇住。”他转身对七七说,“去取库房里的‘护心草’,还有三年前酿的‘凝神露’。”
等七七跑出去,马嘉祺忽然开口:“是不是……和我有关?”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那天在天衡山,若不是我非要去追那个黑衣人,你也不会……”
“不关你的事。”皓月轻轻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就算没有那天的事,该来的总会来。复活术的反噬,本来就躲不掉。”
她看向众人,银白的发丝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别难过呀。你们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等我好了,我们去吃香菱的新菜,去看萍姥姥的壶,去……”
话没说完,她的眼皮又开始打架,头一歪靠在宋亚轩肩上,又睡了过去。
“让她睡吧。”钟离叹了口气,“护心草要熬三个时辰,今晚我们轮流守着。”
夜色渐深,不卜庐的灯一直亮着。张真源在灶房守着药罐,药香咕嘟咕嘟冒出来,混着窗外的桂花香;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外间的长椅上,低声说着什么,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贺峻霖和严浩翔趴在桌上打盹,头靠在一起,呼吸都很轻;刘耀文抱着木桩坐在门口,像尊小门神,谁靠近都警惕地睁大眼睛;宋亚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