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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笑着应了一声,小跑着追上去。阳光终于越过山顶,洒在雪地上,反射出万点金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串被风吹起的风筝线,一头系着热闹的人群,一头连着刚刚飞过的、带着琴音的天空。
(众人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往营地走,雪粒钻进靴筒,冰凉的触感顺着脚踝往上爬,贺峻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拽了拽前面张真源的衣角)
贺峻霖:“真源哥,你听没听见?雪底下好像有咯吱声,不会是冻住的树枝吧?”
张真源停下脚步,弯腰扒开脚边的积雪,露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黑土:“哪有什么树枝,是冰碴子在响。你再磨蹭,阿贝多的蘑菇汤真要凉了——昨天他跟我炫耀,说新采了雪山特产的冰晶蘑菇,熬汤带点甜丝丝的凉劲,错过你可别后悔。”
(贺峻霖眼睛一亮,瞬间把寒意抛到脑后,拽着宋亚轩就往前冲)
贺峻霖:“亚轩!快!冰晶蘑菇!听着就比普通蘑菇带劲!”
宋亚轩被拽得一个趔趄,靴底在雪地上打滑,手忙脚乱抓住旁边一棵矮松:“慢点慢点!这雪底下说不定有冰壳子,摔一跤可就成雪人了!”
(马嘉祺扶着皓月跟在后面,见两人差点摔倒,无奈摇头)
马嘉祺:“他俩这性子,到了营地怕是得先跟阿贝多讨两碗汤垫垫。皓月,你脚没冻着吧?我看你刚才踩进雪坑那下挺深的。”
皓月跺了跺靴子,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没事,靴子里垫了羊毛毡,暖和着呢。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凉?”(伸手想碰他的手,又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去)“哎算了,你刚扶我那下沾了雪,赶紧搓搓。”
马嘉祺笑着照做,手掌搓得发红,忽然指着前面的木屋喊:“看!阿贝多在门口呢!”
(木屋烟囱正冒着白烟,阿贝多穿着白大褂,手里端着个陶碗,见他们过来,抬手挥了挥)
阿贝多:“来得正好,最后两碗刚盛出来。”(把碗递过来时,目光落在皓月沾了雪的发梢上)“雪山风硬,进屋烤烤火再喝,不然容易呛着。”
(贺峻霖抢先接过碗,刚要往嘴里送,被刘耀文伸手按住)
刘耀文:“吹吹!没看见上面还冒着热气?想烫掉舌头啊?”
贺峻霖吐吐舌头,对着碗沿轻轻吹气,眼睛却瞟向阿贝多身后的工作台——上面摆着几个玻璃罐,泡着淡蓝色的晶体,在火光下泛着幽光。
贺峻霖:“阿贝多,你这罐子里泡的啥?看着跟星星似的。”
阿贝多回头瞥了一眼:“是星银矿石提炼的结晶,能用来画魔法阵。昨天试了下,混入冰晶蘑菇的孢子,能让阵法边缘泛蓝光,挺好看的。”
宋亚轩凑过去扒着工作台边缘看:“能给我一小块吗?我想串成项链挂着,肯定比集市上买的好看。”
阿贝多刚要说话,温迪抱着鲁特琴从里屋出来,琴弦还在嗡嗡响,显然是刚弹过。
温迪:“哟,这不是我们蒙德最能闹腾的小冒险家们吗?(冲宋亚轩挤挤眼)想要结晶啊?那得跟我换——让我弹首歌,你们就得陪我喝苹果酒,怎么样?”
刘耀文立刻举手:“成交!不过得是热苹果酒!冷的喝着扎嗓子!”
温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没问题!壁炉上就温着一壶,刚加了肉桂,香得很!”
(皓月捧着汤碗坐在壁炉边的木凳上,小口抿着汤。蘑菇的鲜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暖意在胃里慢慢铺开,刚才踩雪的寒气顿时消了大半)
马嘉祺挨着她坐下,手里转着个空碗,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你看阿贝多那幅画,是不是有点眼熟?”
皓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墙上挂着幅素描,画的是雪山日出,橙红色的霞光漫过雪顶,笔触细腻得像真的有光在纸上流动。
皓月:“这不是上次我们爬山时看到的景象吗?他怎么画下来的?”
阿贝多正往罐子里加新的矿石粉末,闻言回头笑了笑:“那天碰巧在山腰写生,看见你们在雪坡上打滚,觉得那画面挺有意思,就把背景画下来了。”
(皓月脸“腾”地红了,想起那天马嘉祺非要拉着她打雪仗,结果两人滚成一团,雪灌了满脖子,回来喷嚏打了一路)
马嘉祺憋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谁让那雪坡太滑了,不然我能让你压在我身上?”
皓月瞪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用勺子轻轻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