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的糖香与掌心的温度(4 / 13)

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有些发虚,“可能是坐久了,有点累。”

小杜林也凑了过来,仰着小脸担忧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唱阿贝多哥哥教我的歌吧,他说唱歌能让人舒服点。”

不等皓月回答,他就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雪山上的花,开在月光下,风来吹一吹,香到千万家……”

歌声算不上好听,甚至有点跑调,可皓月听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她伸出没力气的手,轻轻摸了摸小杜林的头:“真好听,比温迪唱的还好听。”

“真的吗?”小杜林眼睛一亮,翅膀扇得更欢了,“那我明天唱给温迪哥哥听,让他也学学!”

马嘉祺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给皓月倒了杯温水:“喝点水,躺着歇会儿。小杜林,我们出去玩,让姐姐好好休息。”

“不要,”小杜林往皓月身边缩了缩,“我要陪着姐姐,万一她又不舒服了呢?”

皓月心里一软,拉着他的小手说:“没关系,姐姐就在这儿躺着,不走。你跟马嘉祺哥哥去院子里放纸飞机吧,等你们回来,姐姐就有力气教你叠更好看的了。”

小杜林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马嘉祺出去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皓月靠在枕头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笑声——是小杜林的,还有马嘉祺的,干净又明朗,像蒙德的风一样让人安心。

她闭上眼,想小憩片刻,可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在雪山的日子。冰湖的蓝光,深渊法师的黑雾,小杜林挡在她身前的样子,还有马嘉祺抱着她在雪地里奔跑时的温度……那些碎片像电影一样闪过,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是丁程鑫,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没什么,”皓月睁开眼,笑了笑,“在想雪山的雪是不是比蒙德的软。”

“傻丫头,”丁程鑫把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雪山的雪冻得硬邦邦的,上次刘耀文还差点被冰棱绊倒。快趁热喝粥,张真源特意给你熬的,放了莲子和百合,说是能安神。”

皓月确实有点饿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丁程鑫按住了:“别动,我喂你。”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粥熬得很软糯,带着淡淡的甜味,滑进喉咙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眼睛。“张真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含糊不清地说,“比骑士团食堂的厨师做得还好吃。”

“那是,”丁程鑫笑着说,“他最近天天跟着香菱学做菜,说是要给我们改善伙食。对了,万叶和荧明天就到蒙德了,他们说带了稻妻的特产,想给你补补身子。”

“万叶和荧?”皓月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真的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好久呢。”

“本来是想早点来的,”丁程鑫又喂了她一勺粥,“听说你在雪山受了伤,特意在璃月买了些上好的药材,耽误了两天。荧还说,要跟你讨教怎么在雪地里辨别方向呢,她上次去雪山差点迷路。”

皓月听得笑出了声,刚想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杜林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朵用雪捏成的花:“姐姐!你看我做的花!马嘉祺哥哥说像塞西莉亚花!”

那朵雪花捏得确实有模有样,花瓣层层叠叠,就是有点歪歪扭扭。皓月接过“花”,指尖立刻传来冰凉的触感,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真像,”她认真地说,“比骑士团广场上的还好看。”

小杜林得意地扬起下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亮晶晶的石头:“这个给你!阿贝多哥哥说这是星银矿石,晚上会发光,能保护姐姐不做噩梦。”

皓月把石头握在手心,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谢谢你,小杜林。”

“不客气,”孩子凑到床边,小声说,“姐姐,你明天能陪我去看风神像吗?贺儿哥哥说风神像的手很大,能站好多人。”

“当然能,”皓月笑着点头,“等明天姐姐好点了,我们就去。”

马嘉祺也跟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小披风:“外面起风了,别着凉。小杜林,说了让你慢点跑,看你头发都汗湿了。”

他拿起毛巾,仔细地给小杜林擦着额角的汗,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练剑时一丝不苟的少年。小杜林则乖乖地仰着头,嘴里还在念叨着纸飞机怎么才能飞得更远。

皓月看着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