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侍卫刚要拔刀,就被为首之人腰上挂着的银制双鲤符牒晃了眼,瞳孔紧缩,大惊失色,“你们是,鳞卫……”
大牢的门被踹开,里面的侍卫惊慌醒盹,却拦不住这支有“大辰第一卫”之称的队伍。
马车停在大牢门口,鳞卫长撑开了伞,帘子被掀开,身着绛色官服的女人从马车上下来,锦靴踩进水坑里也不在意。
“姜大人,人还活着,在里面。”
“有劳了。”
二人向大牢走去,要进门时,女人停在了看门的侍卫面前。
破空而来的闪电映出女人白皙的面庞,明丽、出尘,却透着十足的危险。
她淡淡扫了侍卫一眼,道:“去告诉你们州牧,就说姜会凌把人带走了。”
侍卫慌乱点头,就冲进雨里,连手上的刀都丢了,因腿软而摔跤,手脚并用着逃也似的跑了。
州牧接到消息,暴跳如雷,将书案上的东西扫落一地,怒吼道:“混账!我俞州大牢岂是她想来就来的地方!”
“州牧,此人可是受贿一案重要人证,那位大人不是说让我们……”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州牧咬牙切齿,“人已经到了姜会凌手上,还能怎么办!你有办法让那只疯狗松口?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我的小命吧!”
与此同时,俞州某处私宅。
“赵大人,好久不见啊。”
地上蜷缩着的人睁开了眼,烛火昏黄,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他张了张嘴巴,喉咙嘶哑,勉强能发出声音:“你……是谁?”
姜会凌蹲下身来,“是下官把赵大人您从大牢里救出来的,您不打算谢谢下官吗?”
“姜会凌……”赵大人瞪圆了眼睛,“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无非是带您回去,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大人害怕地向后缩了一下,撑着身子坐起来,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却还是止不住颤抖,“你若杀了我,就一辈子别想知道那些金银在何处!”
“那还真是要让赵大人您失望了。”姜黎将折子扔到他面前,“我们找到了被你买通的侍卫,托您的福,他没死成,所以您不用拿这个威胁我了。”
赵大人目眦欲裂,“横竖都是一死,你倒不如给我个痛快!”
“死?”姜会凌眸中冷意更盛,“你收着宁州那些贪官的贿赂,保他们高枕无忧时,有想过百姓是怎样在绝望中死去的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死这样的解脱。准备好迎接痛苦又绝望的余生吧,我保证会让您不想再活下辈子的。”
“疯子!疯子!”
不理会身后的咒骂,姜会凌推开门,向着熹微走去。